梅寒裳笑:“二嬸子這是怎麼了,一副生氣的樣子?”
何穆紅看向鄭蘇蘇,冷聲道:“你這好女兒做的事!”
鄭蘇蘇也冷了臉,對梅寒裳道:“裳兒,今晚叫你過來是有件事要問你。”
“孃親只管問便是,裳兒定然知無不言。”
“娘問你,你四妹臉上的傷疤是你弄的嗎?”
梅寒裳低頭:“娘,是不小心的,我們兩個都從馬上摔了下來,她蹭了臉,我還摔破了胳膊。”
她說著將自己的袖子捲起來,露出小臂,一大塊皮蹭破了,剛結了褐色的痂。
鄭蘇蘇臉上閃過心疼,看向何穆紅。
何穆紅冷哼道:“梅寒裳,你少給我裝蒜!我們二房是那種小氣的人嗎,若只是為了臉上蹭破的那點皮,還不值當來找你!”
梅寒裳心想,最小氣就是你們,口中卻笑道:“那倒是的,二嬸子和四妹妹向來寬宏大量的。”
何穆紅身後的梅羽蘭終於忍不住了,將臉上的面紗一扯。
只見她臉頰上潰爛了巴掌大的一塊,血水和濃水混合在一起,紅紅黃黃一大片,瞧著格外瘮人!
鄭蘇蘇倒吸一口氣,振國公梅尚武雖在戰場上見過更可怕的場面,但瞧見一個小姑娘臉上這般模樣,也是皺了眉頭。
梅寒裳故作吃驚地瞪大眼睛:“四妹妹,你這怎麼……那會子不就是蹭破一點皮嗎?”
“這不是要問你嗎!梅寒裳,是你故意讓我抹了你的藥,才讓我的傷口變成這樣的!”梅羽蘭說著就哭了。
梅寒裳連連擺手:“四妹,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我可從來沒讓你抹過什麼藥!”
她說著看向鄭蘇蘇:“孃親,當時我們兩個摔下馬,其他小姐們也都在場,不然讓二妹過來,問問她,可見我給四妹抹過什麼藥麼!”
“不用叫她,她也沒瞧見,是你使的卑鄙手段讓我抹了你的藥!”梅羽蘭高聲叫道。
梅寒裳正色道:“四妹,你口口聲聲說抹了我的藥,那我問你,你到底抹了我的什麼藥!”
“外傷聖藥!”
梅寒裳冷冷一笑,從懷裡掏出個小藥瓶來,開啟,裡面是褐色的藥膏。
瞧見那藥,梅羽蘭立刻就激動地喊起來:“我就是抹了她的這個藥,臉上的蹭破的皮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是她害我!”
梅寒裳沒說話,用手指蘸了點藥膏,抹在自己臉上。
鄭蘇蘇驚呼一聲“寒裳”。
梅寒裳對鄭蘇蘇微微一笑道:“孃親,不用怕,我這個藥膏只治傷,不造傷,好面板抹了只會更好!”
“你胡說!我就是抹了你這個藥,臉頰才潰爛的!”梅羽蘭氣道。
“這就奇了,我這外傷聖藥只此一瓶,我從未記得給你抹過啊,四妹,為何你非要說是抹了我的藥潰爛了臉呢?”梅寒裳故作驚訝道。
梅羽蘭重重一咬牙,從懷裡掏出個東西來,扔在地上,“叮鈴鈴”一聲響。
眾人瞧見,那是個小藥瓶,跟梅寒裳手中的藥瓶一模一樣。
“你敢說這藥不是你的嗎?”何穆紅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