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長得痴肥醜陋,與父母無半點相似之處。
外邊人都說不是沈逸飛的種,後來被他殘忍的摔死了。
太恐怖了!
許真真打了個寒顫,聲音都發了抖,“快去李婆子家借牛車請穩婆!”
“大姐夫去請過了,被人家趕了出來。”
許真真一愣。
是了,村裡人不待見這一家子,這鄰居又向來與她不對盤,沒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還指望他們搭把手?不可能的!
上輩子就是借不來牛車,沈逸飛揹著三丫頭一步步走著去了醫館,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許真真一咬牙,拿鑰匙開了櫃子,從裡邊扒拉出一個布袋子,數了五十枚銅錢,“你拿著,不管是哪一家,只要肯租牛車就給錢。十文錢不肯,就給二十文錢,二十文不肯,給夠五十文!”
楊如玉瞪大了眼睛,“這麼大方?”借個車就花出去幾十文錢,這還是那恨不得將一個錢掰成兩個花的孃親嗎?
“是人命重要還是錢重要?”許真真急白了臉,“還不快去?”
“哦。”楊如玉拔腿往外跑。
“等等。”許真真想想還是不放心,把她喊住,倒出一半銅板,把剩下的錢連同整個布袋子都給了她,“你去請村尾的陳婆子,把這錢給沈逸飛,讓他去隔壁村請張大夫和他夫人。”
穩婆接生經驗豐富,張大夫醫術高明,他的夫人也是女醫。
兩手準備,穩妥些。
楊如玉接過布袋子掂了掂,裡邊足有五十文以上!
眼裡滿是震驚,“娘,這也太多了……”
“錢沒有了可以再掙!磨嘰什麼,還不快去!”許真真氣急了用吼的。
“可咱們也沒有掙錢的門道啊。”四丫頭嘀咕一句離去。
許真真眼冒金星,扶著床架緩緩坐在床邊,一摸腦門,一手的冷汗。
原身生了七個閨女,早就掏空了身子。
這三年來,身子都不爽利,一直暗中咬牙撐著,虛弱到了極致。
許真真穿過來,繼承了她殘破的身子,加上這連驚帶嚇的,她只覺得背脊一陣陣發涼,沒準下一刻就要背過氣去。
但是,她不能暈啊。
這是很關鍵的一個環節,若是出了岔,生下那痴傻兒,沈逸飛就要一路黑到底了!
她穩了穩心神,摸出提神的藥油往頸脖、額頭等處抹了抹,又摸了一袋子銅板放身上,一面往外走,一面想這三女兒的事。
說起來這丫頭,也是個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