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呆在空間裡,間中還時不時出來看看,看有哪個黑衣人醒來的,好上前去補上一棍子。
這樣挺安全的,就是這些人把整條小土路都佔了。
好在天色尚早,趕集的人也少。
偶爾出現幾個,遠遠看到這邊鮮血橫流,人躺了一地,嚇得屁滾尿流,瞬間就逃得無影無蹤,無人敢上前查探。
就這麼等了半個時辰,她遠遠看到陳滿谷帶了衙門的人過來,便忙坐在一堆破爛跟前,拍大腿痛哭。
想了想不夠逼真,便狠心掐了一把大腿,疼得眼眶發紅,流下幾滴淚才罷休。
巧了,帶隊的還是上回在街邊為她伸展正義的林捕頭。
他一見到許真真便皺起了眉頭:這老太太上回被人推倒,隔不了幾日又遇山賊,她這是被衰神附體了還是怎的?
許真真見到他,也是抽了抽嘴角。
這小鮮肉長得多養眼啊,氣質冷酷拽,是自己喜歡的型別;二十來歲,跟真實的自己年齡也配。
可為毛自己最狼狽的一面,總是讓他碰見呢?
這形象被毀了個徹底,哎,可惜了……
兩人眼神交匯,所思所想卻是南轅北轍。
她焉頭巴腦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林捕頭破天荒的安慰她,“人有旦夕禍福,許娘子莫要沮喪,苦難過去,定會否極泰來。”
許真真聽著他沉澈的嗓音,只覺得心都酥了。
那邊衙差扯下了這些蒙面人臉上的黑布,也頓時樂了。
這些人要麼是作奸犯科的賊人,要麼是窮兇極惡的山匪,一直在逃,令許多案子懸而未解。
不曾想,這回竟一網打盡。
連帶著他們也都立大功了啊!
一名捕快拍著陳滿谷的肩膀,大笑,“哈哈,你這小子走大運了,這些歹人都上了官府的通緝令,如今你一人擒獲,這賞金可不少啊!”
許真真一聽有銀子收,連哭都懶得裝了,忙爬起來,“差爺,此話當真?”
她雙眸冒著綠光,就差從那裡蹦出兩錠金元寶了,哪裡還有半分苦主的模樣?
林捕頭忍俊不禁,揶揄道,“看來許娘子馬上要轉運了。”能拿到一大筆賞金,可不是轉運了麼?
許真真笑得有點傻,“呵,承你吉言啊……”
林捕頭嘴角微勾,看向陳滿谷,“這些人都是你打傷的?”
陳滿谷看了下許真真,回他,“是。”
“你是江湖人?”
陳滿穀神色一凜,“小人失了憶,對於過往之事,一無所知。像是流浪至此,卻不知自己家在何處。”
林捕頭多看了他一眼,而後微微點頭,轉過身去看這些山匪。
皆是被刀砍傷,腦袋全是包,還斷手斷腳的,看起來好不悽慘。
不用猜,也知那腦袋上的包是許真真的傑作。
這婦人下手還挺狠。
喊衙差們拿繩索鐐銬綁了這些人,才把這些山匪踹醒。
可其中有幾個怎麼踹都沒反應,他不禁又看向許真真。
許真真訕笑,“我心慌害怕,一時下手重了些。”
林捕頭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見馬車被劈得四分五裂,他還好心的讓一名衙役去追那匹驚走的馬。
又問許真真,“為何地上只有鍋碗瓢盆的碎片,裝在裡邊的東西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