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衝他笑了笑,算是安撫。
然後對楊掌櫃說,“對不住,是我疏忽了。我之前做的甜品有加入了一味補藥,才有那種功效,可好幾日我都沒有來,就把這事給忘了。只是,”她話鋒一轉,“你應該記得的,怎的沒讓萬慶去我家要?”
楊掌櫃眸光微閃,道,“老朽也給忘了。”
忘了?
不可能。
哪怕他失憶,這有縣太爺唸叨著要功效功效,他也能想起來了吧。
他有事瞞著我。
許真真面上不顯,“那眼下你可有解決的法子?”
不等楊掌櫃說話,林師傅便介面道,“二東家,那補藥是您好友給的,您若能現在去他家取一點來解燃眉之急,最好不過。”
“糊塗。”楊掌櫃喝斥,“你解得了這一回,就有千百回等著你。那補藥總有用盡之時,到時需求的人越來越多,這場子該如何圓?惹惱了一個縣太爺,頂多大東家想辦法圓回來。可若是惹了那些權貴,咱們全得完蛋。”
原來他是因為這層顧慮。
“我去和大東家商量下。”許真真道,“你去穩住縣太爺的人,待我們商議後,再決定要不要放補藥。”
“甚好。正巧少爺和老爺在商議開分鋪子之事,老朽先行稟報,回頭再來迎您。”
楊掌櫃急匆匆出去了。
許真真心裡有些忐忑。
之前一直與她接洽的是郭銘,他父親從未露過面。如今“糖心居”打響了名聲,每日都能掙不少錢,郭銘又策劃開分鋪子,才引起了他注意。
有他插手,便有種束縛之感。
倘若他再輕看自己,這合作也難以進行下去。
“娘,您喝水。”
李守業捧了一碗水,站在她跟前。
她不渴,也不喜歡喝冷水,接過沒喝,卻溫和地道,“你先去忙吧,等你空了,我再找你說話。”
她眼裡的慈愛之色,把李守業感動得眼淚汪汪。
“娘,我 、我……”
許真真一見他掉金豆子,心裡就有種無力感。
將他扔到這裡是磨練他的性子。
可眼下他還是愛哭,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