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笑了笑,“今天沒有我的吩咐,先不要開門。”
沈逸飛有些苦惱,“可是,我要去幾個親戚家報喜呀。”
陳滿谷也說,“你今日要去‘糖心居’。”
兩個女婿的意思,他們總要出門的,被困家裡不是辦法。
“不急,我心裡有數。”許真真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沒將此事放心上,轉移了話題。
“逸飛,記得去一趟守業家。”雖然他繼母刻薄惡毒,可好歹是親戚,自己禮數盡到,她來不來是她的事。
沈逸飛點頭。
許真真又問陳滿谷,“你恢復記憶了嗎?如煙孩子滿月,請你家裡人來吃酒認認家門?”
陳滿谷眸光微閃,“不必了。”
這是沒恢復,還是不用請他家人?
還真是惜字如金啊。
許真真氣不順,皮笑肉不笑,問,“對了,我忘了問你。若是你想起了過去,你是要回歸家族呢,還是為了如寶留下來?”
“娘……”如寶漲紅了臉,面上浮現幾許紅暈。咬著下唇,鼓起勇氣,一雙含露目盈盈地將陳滿谷望著。
欲語還休。
任誰都能瞧出,她對他的情意。
然而。
陳滿穀神色淡漠,敷衍道,“還未想好。”
竟連說句好話哄哄如寶都不願意!
許真真猛地一拍餐桌,碗筷全都跳了跳。
她潑然大怒,“好你個陳滿谷,我女兒救你性命,冒著被你仇家追殺的危險,將你藏於我家,拋棄名聲與矜持下嫁於你。可你倒好,成親兩年多,你還給不了她一個白頭偕老的承諾,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陳滿谷面色微凝,“我有恩必報,只是,娶妻之事……當年我考慮欠妥。”
如寶倏地站起。
她雙眸通紅,死死地盯著他,眼裡的恨與怨,幾近凝成了實質。
許真真瞳孔微縮,倒抽一口冷氣。
萬萬沒想到,他會當眾說出這句話來。
她一直防著沈逸飛,沒想到,這混蛋才是個大渣男!
她憤怒地道,“你喜不喜歡如寶,願不願意娶她,你心中沒點數嗎?你若是不願,就不該娶她!如今想拋棄她,就用這麼一句話來掩飾你始亂終棄的罪行?不可能!我告訴你,陳滿谷,你敢拋棄我女兒或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將不惜一切代價,讓你付出慘痛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