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也是一臉懵。
“娘,是你自己說去喂流浪狗的,怎的不許我們說了呢?”
明明是狗,卻不讓說是狗,那還是狗嗎?
還有,給一條狗吃煎餅,多暴殄天物啊,老祖宗怕都氣得要從棺材裡爬出來!
“你們反覆說,煩都煩死了。”許真真沒好氣地道,“以後也不許提,更不許招惹它,它有我來喂。”
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強勢。
做人老母親就有這個好處,有時候解釋不清的時候,可以適當的不講理。
不服又如何,她們總歸不敢質疑。
“知道了。”孩子們委屈吧啦的。
“乖。”她面色緩和,走向後院的某個角落,然後進了空間。
男子在帳篷邊鋪了一塊木板,上邊墊著兩件撕開的舊衣服,上邊放著幾個水靈靈的番茄。
乍一看,他悠閒得像在野炊。
等等,番茄!
她昨晚是沒送食物進來,可這裡邊有番茄青瓜啊!
這些都是她種的,含有神性物質,讓他吃還便宜他了呢,還敢埋怨她沒送晚飯,誰給他的底氣!
自己也是腦子抽風,硬是沒想起,被他牽著鼻子走,還神特麼內疚、心虛!
這傢伙,他當時心裡一定笑慘了!
瞧著跟前那人懶洋洋的在曬太陽,她就恨不得上前一腳踹他下靈泉。
她咬牙切齒,憤怒羞恥。
好一陣她說服了自己:不和這樣的人計較,不然顯得她心胸狹窄。
做個深呼吸,她把食物端過去。
“多謝。”
男子道謝,伸手接過。
可瞧見白粥裡漂浮著切得細細的小菜,像浮著一層蒼蠅,他目光凝住。
許真真讀懂他眼裡的嫌棄,喋喋不休的表達自己的不滿,“白粥怎麼了?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我跟你說,在這個年代,有你一口吃的,算不錯的了,你還挑三揀四,誰慣得你。”
“我並無此意。”男子指了指那碟煎餅,道,“一起?”
呸,誰要跟你一起?別以為幾塊破布拼湊在一起,就是燭光晚餐!
“我吃過了,慢用。”她神色淡然,“我是拿籮筐的。”
她一眼就看到籮筐在空地上,被淋溼的穀子,他也在地上攤曬開來。
挺勤快的嘛,一大早就餓著肚子幹活。
不錯,請他在空間做事,還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