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季已暈厥了過去,許真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一面踹一面痛哭,“我可憐的如男啊,差一點就被這畜生賣掉!給人當丫頭做牛做馬,又或是賣到山溝溝裡,被幾個娶不上媳婦的老男人禍害,生不如死啊!
大家也要看好孩子,千萬不要像我一樣大意,不然孩子沒了,自己活著都沒意思啊!”
這一番話,再次點燃了眾人的怒火,心裡都有個聲音:打死這個畜生,打死他,這樣孩子就安全了。
在仇恨的裹挾之下,他們下手更毒更狠。
許真真擦了把眼淚,又到了齊月華這邊,往死裡揍他們。
這對夫妻撕心裂肺的慘叫。
沒有多久,便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許真真住了手,走到一旁喘氣。
她方才重點“照顧”他們的特殊部位死命的踹。
以這古代的醫療技術,即便僥倖外傷,內傷也好不了。
這一家人,徹底廢了。
人死了一了百了,容易。
她要的是,他們生不如死。
而今目的達到,她不再管,向退得遠遠的幾個女兒走去。
如珠把如男牢牢抱在懷裡,盼娣偎依在招娣身邊,四雙眼睛一直看著許真真,眼裡有深深的孺慕與崇拜,唯獨沒有害怕。
此刻,在她們眼裡,許真真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護著她們。
“收拾下回去。”許真真把如男抱起來,又去喊還在揍人的如玉、鐵柱、平安、大貴等幾個還在揍人的孩子。
一家人默默退出,鄉親們還在原地發洩怒火。
走出很遠,那邊的吵雜聲還能聽見。
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怎的,在回去的路上,滿身狼狽的孩子們,都很安靜。
許真真也沒有說什麼。
經過這一遭,孩子們看到了人性最醜惡的一面,內心受到的衝擊很大,她們也需要時間消化。
回去換了衣服,洗漱一番,便去了她們的房間。
孩子們臉上、手臂上都有刮傷,腳底也受了傷。
有磨破皮的、刮傷的、紮了刺的,許真真心疼得不行,去陳滿谷房裡拿了治傷的藥粉,給她們塗上。
做了頓簡單的午飯吃了,便讓她們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