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片刻,他道,“寶兒,你果真願意離開這裡,隨我回國都,無論有多少糟心的事,你也會和我一起面對?”
如寶道,“我跟你走,但是,要向娘稟明,不能不辭而別。還有你別忘了,你是我家的贅婿,咱們見過你家人、解決完所有事情後,你得隨我回這裡過日子。”
陳滿谷的聲音,便帶上了幾分惱怒,“寶兒,你明知我當初並非自願入贅……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如寶帶著幾分任性與執拗,“我不管!你是不是自願你也入了,如今想反口,怕是不能了。”
陳滿谷不悅地道,“寶兒,你怎的盡學你娘胡攪蠻纏那一套!”
如寶頓時怒了,“陳滿谷!你要走便走,我也不攔你。但是,不准你這麼說我娘!”
一向老實寡言的如寶忽然強勢,陳滿谷敗下陣來。
一聲嘆,“罷了,我先不回,往家裡遞書信探探情況再說,哎,你莫要哭了……”
如寶仍在哭泣。
許真真知道自己不適合這個時候出現,便默默退出,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床邊,有些心煩氣躁。
剛解決完沈逸飛的事,這個女婿又出狀況。
她記得書裡,從沈逸飛離開楊家到兩年後高中,陳滿谷都一直在楊家好好待著。
安分守己,寂寂無聞。
哪裡聽說過他有什麼家人、要回國都?
沒有的。
然而,眼下聽他的意思,他像是恢復了記憶要回去。
想來是這次遇刺讓他因禍得福。
可他要帶許如寶回去,這事兒不好辦啊。
一來,路途遙遠,她不放心,如寶也不敢跟著去;二來,萬一他是權貴人家,如寶卻是一介平民,他還是入贅的,他家人怕容不得如寶。
怎麼想,這一對小夫妻都沒有未來可言。
自己是否該干擾?
但是,情感上的事,她很難幫得上忙。
算了。
事到如今,就看他們自己如何作選擇吧。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倒是不煩躁了。望著窗外那一枚皎潔的月,又覺得莫名的空虛。
她其實和空間那名男子很相似。
他出來漂泊,家裡老婆孩子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