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氣笑了,“你藏私房錢你還驕傲了是吧?你……”她忽地打住。
那錢本來就是他的啊,他又不是自己什麼人,算哪門子的私房錢?
難為他還順著自己這麼說。
丟臉死了。
在他眼裡,自己是不是特別傻啊。
許真真低著頭,有些沮喪。
看見他挑出來的蔥段放在一個破爛竹碗裡,便有些驚訝,“你也不吃蔥的麼?”
也?
男子應,“怎麼?”
她前世的老闆也不吃蔥。
許真真抬頭看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一刻,她覺得他的眼神與那大Boss很像。
眼眸純黑且深邃,當他專注看著你的時候,你會覺得那眼眸深處藏著漩渦,要把人的心魂吸走。
她神色微怔,片刻又失笑搖頭。
真是見鬼了,居然會覺得大老闆與這個陌生人相似。
“沒。就是有個朋友跟你一樣的習性,也不吃蔥,就是覺得巧。”
男子瞳孔微縮,問她,“你朋友?什麼樣兒的?”
許真真搖搖頭,不願多談。
那個人是個工作狂,天天加班,作為他的秘書,她也跟著倒黴。
更過分的是,每次她相親或是在跟男人約會,他都會很湊巧的發來奪命連環Call,讓她馬不停蹄趕到他身邊,只為處理那點雞皮蒜毛的工作瑣事。
三番五次如此,以致於她那些個男性友人,都懷疑她跟他有一腿,對她退避三舍了。
明明是一個膚白貌美的白骨精,硬生生拖成大齡剩女。
哎,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
好在,來了這裡,總算擺脫了他的摧殘。
憶苦思甜,拿現在的生活跟過去對比,好似也沒那麼糟糕了。
她心情好了些,起身,“你先吃飯吧,我出去了。”
她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說,“你到外邊租個房子住吧,晚上不要在這裡幹活了,累不說,還很危險。”
男子“嗯”了聲,看著她的目光深邃難懂。
許真真知他不一定聽自己的,也沒多說。
這時,忽然又聽見孩子在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