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挺怕這丫頭的,聰明,膽大心細,可不好糊弄。
只好用身份壓她,“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麼多幹嘛。好好吃你的飯,別管我。”如玉有些不高興,“娘,你怎的什麼事兒都瞞著我們?”
許真真抬眼看她,“該告訴你的,我不會瞞著。有些事我不想說,是為了你們好。乖乖去吃飯,我晚一些花重金給你買支寶劍回來,讓你拜入一些大門派學武功。”省得整日監視她!
“真的?”如玉頓時興奮了。
電光火石間,腦子裡便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娘最近總是鬼鬼祟祟的送飯菜出去,說不定就是送給一位躲避仇家而又身懷武藝的武林高手!
娘這是以身飼虎啊!
母愛真是太偉大了!
她好感動,忽地摟住了許真真的腰身,喃喃,“娘,謝謝你。”
謝謝您為女兒做的這一切,女兒日後定要好好學武,混出個人樣兒來!
許真真不知道這孩子腦補了什麼,她裝了飯菜,便往後院走。
以防孩子跟蹤,她還專門在轉角處等了一陣,沒瞧見人,才進去的。
空間內。
木屋邊上有一個包袱,想來裝著男子的衣物。
許真真把飯菜拿進木屋裡,在吧檯那兒找了盞油燈點燃。
沒看見男子的身影,站到靈泉旁邊,聽見水花濺起的聲音,她猜到他在洗澡。
遲疑了下,退了出去。
晚上,她幫如煙給孩子洗澡。
小嘟嘟長得白白胖胖,大眼睛又黑又圓,十分漂亮。
平時也不鬧人,吃飽了睡,睡飽了吃,跟個小豬仔似的,很好養。
可如煙卻是有些憂鬱,眉宇間攏著一團輕愁,身形也消瘦了許多。
倒也難怪,沈逸飛去了書院二十多日,一次也沒回,書信也不曾有過,她不愁才怪。
許真真便趁著這功夫,把沈逸飛與莫初然交往之事說了一遍。
“我能感覺到,他態度冷淡了許多。在酒樓遇見我們,他假裝不認識。我以為他在同窗面前,有些害羞才如此。
可我多等了幾日,未見他來找我;去了書院找他,他也避而不見。我想,”她停頓了下,看著女兒蒼白的臉,覺得有些殘忍,卻不得不繼續說下去,“他心裡已沒有多少你和孩子的位置。”
楊如煙失魂落魄地、緩緩坐到床邊,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
喃喃,“娘,都怨我,是我傷透了他的心,他這是在報復我。”
許真真一聲嘆息,“傻孩子,他是一個驕傲自負的大男人,怎麼會做如此幼稚的事?他是喜歡上那莫初然了。這一點,你必須接受。
此外,他出事決絕果斷,他若決定放棄你,你做什麼都沒用。”她定定地看著女兒,“你唯一能做的,便是與他和離。”
楊如煙滿臉的悽楚與迷茫。
她發現自己對沈逸飛還不如親孃瞭解,心裡頭越發愧疚,“娘,是我對不住他在先,即便他喜歡上了別人,我也不怪他。我想等他回來,與他好好談談,看結果如何再說。”
許真真斟酌了下,道,“你過去是做得不對,但是,沈逸飛野心勃勃,哪怕你是個溫柔嫻淑沒有半點過錯的好妻子,他最終也會休棄你的,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