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到了一個售賣咱貨物的好法子了。”
許真真興趣缺缺,耐著性子問他,“哦?是什麼錦囊妙計,說來聽聽。”
“我娘不是在紅袖招麼?送些樣品給裡邊的姑娘用,好了自然找咱們。”
許真真欲言又止。
她生產的香水與白酒,定為中高檔,顧客是殷富人家以上。可若是率先出現在煙花之地,那就降低了檔次啊。
她批次生產,雖然不能當奢侈品賣,可也不想低價售出。
更何況,她前面的這幾批,加了靈泉水和空間裡的花釀製,屬於高檔品,沒有好價格,寧願不賣。
但是,她不能直說。
不然他又誤會自己歧視他那個可憐的母親。
斟酌再三,她只能說,“因是試營業,頭幾批做得都不是很好,等過一段時日生產更多的出來,再去考慮吧。你可以先去看看你娘,詢問下她意見。”
沈逸飛點點頭,沒說什麼。
只是第二日一大早,他就說要去紅袖招看他親孃。
許真真來不及準備禮品,就給了他二十兩銀子,讓他買點東西過去。
可他走後沒有多久,管作坊作坊的楊大興就來找她。
“嬸子,逸飛拿了五壇酒、二十瓶香水走了。”
“什麼?”
許真真倏地站起,“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簽字的字條,庫房的東西,不許任何人動麼?”
楊大興見她面色難看,心裡暗說不好,急忙道,“他說他回去看他娘,是您讓他到庫房挑禮品的。”
哼,真是狡猾。
他故意這麼說,就是想讓楊大興不起疑,他愛搬多少便多少。
也等於告訴她,他難得回家一趟,帶點自家生產的東西回去孝敬親孃,是理所當然。
該死的!
這還是她品質最好的那一批!
她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心裡不爽到了極致。
楊大興越發心不安,“嬸子,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她深吸了口氣,“這批樣品有瑕疵,是贗品,拿去送人未免失禮了些。你待會兒找幾個人,送到我家庫房來,我自己用,回頭記賬上,從我分紅里扣除。”
是。”楊大興想到大家辛辛苦苦做了幾日,居然不能賣錢,有點小失望。
待他離去,許真真坐在原處,久久不動。
過得一陣,如珠從外邊進來,大聲嚷嚷,“娘,娘你在哪兒呢?”
聲音大得跟雷公似的,許真真都不想理她。
她自己卻找到了屋廳。
“娘,原來你在這兒啊,怎的不應我啊,害我好找。”
“什麼事兒?”
楊如珠瞧她神色不對,就急了,“娘,你面色好差,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許真真咬牙,“不說就滾!”
她被吼得嚇了一跳,“娘,你做什麼兇我啊,惹你生氣的人又不是我!你看我好欺負是不是?”
許真真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