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叔,聽說這一批貨只夠咱做四十天。若是做完了沒有別的事做了呢?此單掙的錢,還不夠補貼建作坊的運營費用,又哪裡來的分紅?”
里正愣住了。
他沒想過這個問題。
因為,許真真給他的感覺是十分強大的,從來沒考慮過,她接不到單子。
這時有人說,“五斤,你真是杞人憂天。你知不知道,這個單子是誰接的?楊瑞。他人還沒回來呢,就幫咱們做生意了,日後有他坐鎮,你還愁沒單子?”
頓時,所有人的眼睛和心靈敞亮。
是啊,楊瑞可是第一個從村裡走出去的人。在商海浮沉二十載,那眼光和手段,非尋常商人能比。
有他在,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楊大興卻又提出了新的疑惑,“可是,瑞叔還沒回來,如何得知咱們有作坊,作坊做的是香水與美酒呢?”
人們安靜了片刻,有個婦人說,“你傻啊,定是許娘子給他去了信,告知他的。”
楊大興搖搖頭,“許嬸子都不知瑞叔人在哪兒,這信往何處寄?”
眾人一想也是,不禁傻眼了。
而許真真這會兒,也是失魂落魄的坐在家裡。
她送走了聞人庭等人之後,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空間男子為何要無條件的幫自己,簽名也用楊瑞的,深藏自己的功與名?他搶了這單子的功勞,不就可以為他自己風光迴歸而添磚加瓦嗎?
不合常理。
於是她就問里正,“村裡有沒有把妻子留在家裡、自己外出流浪數年的男子?”
里正就說,“倒是有這麼一個男子,他在外頭賭博,輸光了錢,整整三年未歸。”
在她以為這就是空間男子的時候,里正話鋒一轉,“可他從未娶妻。”
她啞然。
然後里正又說,“若說外出數年的,就只有一人。”他看著許真真嘆息,“就是楊瑞啊。”
許真真身影一震,面色青白交錯,差點沒把里正嚇壞。
所以……
答案昭然若揭。
那麼,之前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都通了。
難怪他總是密切的關注著自己的一切,難怪他想知道幾個女婿的情況,難怪他讓楊如煙和離。
皆因這些都是他的家人!
真是混蛋啊,明知自己在家為了生計焦頭爛額,他卻遲遲不肯回來!
可他若真是楊瑞,為何一直不與自己相認?
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進了空間。
然而,裡邊依舊沒人。
他猜到她要用到花,就幫她收割了一些,擺放在一樓的廳子裡。
她想給他留言,可轉念一想,算了。
他不是要瞞著自己嗎?
等他迴歸,自己也假裝認不出,看他能把自己怎麼樣!
許真真回到家裡,讓陳滿谷騎馬去定鮮花和白酒。
陳滿谷卻說,“馮掌櫃介紹咱們去的那片花田,原本已收割得差不多。這幾日又恰逢大雨,那些花,怕都沒有了。”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許真真道,“只是,你總得去問問馮掌櫃,看還有沒有別的推薦。若是沒有,咱們就出個告示,看能不能從民間收集野花。”
她只是要外邊的花遮掩,有沒有香味無所謂。空間的花香味濃郁,只要少許,就能製作出香味醇厚的香水。
陳滿谷應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