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人已不在,卻還帶有餘溫。
兩世為人,第一次與男人同床共枕,可是她睡死了什麼也感覺不到,有點惋惜啊,嘿嘿。
她的笑容帶著幾分猥瑣,慢吞吞的起了身。
病去如抽絲,麻蛋,她現在渾身軟得跟麵條一般,可好歹也比昨日好受了些。
開啟衣櫃,發現衣櫃裡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分開兩邊放,一邊是他的,一邊是她的。
而兩人的內衣褲,單獨放在一個格子裡。
這……
自動腦補他粗糙的大手、拿著自己柔軟的貼身衣物的場景,心頭一熱,差點留下鼻血。
不行了,得打住!
她隨意拿了一套衣服,準備換。
可是,她忘了房門沒反鎖,而楊瑞又不像孩子們那樣守規矩敲門,所以,當她脫光光、而楊瑞推開門進來時,她直接愣在了原地。
楊瑞反應也夠快,反手鎖門,而後快步上前,拿起衣裳幫她披上。
直到這時,她才回神,差點尖叫出聲,楊瑞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他說,“這幾日都是我替你換的衣裳。”
言下之意是,驚訝什麼,你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我沒見過?
對了,還是老夫老妻呢。
許真真忽然就覺得自己很虧,瞪他。
楊瑞當沒看見,很是嫻熟地幫她穿衣。
“今日難得天晴,我帶你出去走走。”說著就要抱她。
許真真忙制止,“別,我自己走。”都一大把年紀了,抱來抱去成何體統?她就是扶著牆,也要自己走出這屋子。
楊瑞便也沒勉強,就站她身邊,全神貫注地盯緊了她,生怕她摔了。
許真真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蹣跚學步的小奶娃,你至於這麼緊張麼?”
他神情沒有絲毫放鬆,“你大病一場,身子弱,比小奶娃好不了多少。”
許真真沒理他,刻意加快了步伐。
外邊陽光很大,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睛生疼,卻處處生機勃勃。
孩子們把被淋溼的柴禾、凳子等統統翻出來曬,正中央曬著穀子。
見她出來,紛紛喊娘。
楊如珠急忙上前投訴,“娘,這幾日,我要被爹爹罰得脫層皮了。”把手掌攤開,“你看,都出血了。”
許真真一看,掌心確實多了幾個血泡,就有些不認同地看了楊瑞一眼。
“女孩子家家的,在家做家務針線就行了,那些粗活,你們男人幹去。”
楊瑞道,“大夫說了,她體質偏寒,才成親多年未孕。建議她多曬太陽,多做農活,去去體內的寒氣。”
許真真驚奇,“竟有這事?你給她請大夫號脈了?”
楊瑞淡然道,“給你請了大夫,我順便讓他給全家人都把了脈。”
“那結果呢?”
“就如珠有毛病,其他人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