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按記憶裡的法子幫嘟嘟脫褲子,在伙房忙碌的鐵柱娘風風火火的的走出來,“老爺,你把嘟嘟放著,讓我來。”她一把操起嘟嘟就走。
楊瑞忙去水井那兒舀水洗手、洗臉。
許真真收回目光,笑著對楊如煙說,“你不要誤會,你爹對逸飛沒有偏見。只是那小子有點滑頭,你爹向來嚴肅古板,自是有些看不慣的。”
楊如煙柳葉眉輕攏,“這麼說,爹爹還不喜歡夫君,該怎麼辦呢?”
許真真捏著眉骨,“讓他老實些。”
楊如煙眉頭蹙得更緊,愁容滿面。
楊瑞走過來,“方才那婦人,可是你說的那大力小子的母親?”
許真真應他,“正是。”
楊瑞道,“讓她給咱家做家務,是不是不太好?”
許真真明白他的意思。
答應鐵柱把人安置好,就斷沒有讓人家當傭人的道理。
“我原先安排她當質檢的,只是我病了幾日,她沒人教,她又閒不住,就過來幫忙。”
“那讓她明日上工吧,我來教她。此外,請個奶孃帶嘟嘟才好,家裡也要有個老媽子做飯洗衣什麼的。我這便去省城找人牙子,看有沒有合適的。”
楊瑞說著就要去走,許真真忙把他喊住,“咱家空房只有一兩間,你安排這麼多人進來,把房子住滿了,有個客人來,也沒地方住了啊。”
楊瑞道,“我不希望你操勞這些瑣事,人要買,房子沒有可以建。”
“可是你要參加科舉,也不能讓這些雜活分散你的精力撒。”
“無妨。你安心養病,我會安排一切,也不會耽誤讀書科舉。”
兩人就像真正的老夫老妻一般商量著事情,很自然。
而他目光堅毅,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許真真心裡愛得不行。
她自穿過來,為了這個家殫精竭慮,多想有個人說:你放著,讓我來。
眼下總盼到了,不禁眼眶發潮,柔聲道,“那你吃了午飯再去。”
“不,太晚了去,今晚趕不及回來。”
楊瑞走了。
楊如煙感嘆,“爹還沒回來時,我們都擔心爹在外頭找了外室,生了庶子庶女帶回來認祖歸宗的。
可誰成想,爹爹不但沒有找女人,對娘還加倍的好,村裡人人都說,娘這回是掉進了福窩裡了。
我不敢奢望夫君像爹對娘那般對我,我只希望,他努力讀書,考取了一官半爵,再給他娘贖身,我們平安喜樂的過下半生,就很知足了。”
許真真笑道,“他若上進,你便做賢妻良母;他若紈絝,你就當個女強人。總之,生活要靠夫妻倆共同經營,不斷的磨合、包容,才能走得更長遠。”
楊如煙苦笑,“孃的話好有智慧和道理,可是,不一定能做得到。”
“夫妻倆要多溝通,有什麼攤開來說,不要有隔閡。”許真真嘴上說著,心裡想著的卻是那狡猾的女婿,向來說話口不對心,註定很難溝通的,便沒有繼續往下說。
岔開了話題,“你爹是怎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