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煙抱著孩子,也跪下了。
許真真又沒轍了。
人家夫妻倆不想和離,她非要逼著,那不是很缺德麼?
總之,她幹不出這樣的事。
楊瑞許是也感到此事棘手,沉默了許久,才說,“煙兒,不管飛兒日後是否有出息、他如何對待你和家人,你都不後悔?”
楊如煙驚訝。
爹是看出什麼來了嗎?夫君會對家裡人不利?
她遲疑了下,看了沈逸飛一眼,還是決定相信他。
她點頭,“是。”
楊瑞又看向沈逸飛,“你是否能保證,無論貧窮或富有,都會一如既往的對煙兒,且自身安分守己,不做傷天害理之事?”
沈逸飛神色凜然,“爹,我已對岳母發過誓的,您若不信,我便再發一次。”說著舉起了手。
“不用了。未來之路漫漫,你謹記砥礪前行,不忘初心便好。”
楊瑞讓兩人起來,說了一些勉勵之話,便放他們離開。
他與許真真各自去洗漱。
晚上回了房,夫妻倆才又說起這個話題。
許真真調侃他,“你不是沈逸飛反骨麼?怎的沒有狠下心,讓他倆和離?”
楊瑞拿著用布塊拼接而成的大毛巾給她擦拭頭髮,“煙兒說得對,他倆的感情並未破裂,還不到和離的時候。若是強行拆散,煙兒會傷心,日後也難向嘟嘟交代。”
許真真哼了哼,“你知道就好,就怕你說我婦人之仁,做事不夠果決。那眼下,就讓他倆拖著嗎?”
“他倆不長久,靜觀其變吧。”
“就不怕沈逸飛做些對咱家不利之事?”
“無妨。有我在,他翻不了天。”
許真真頓了頓,她又問,“那如珠呢?哪怕她體寒,喝了那麼多靈泉水,也早該沒事才是。”
楊瑞不高興,“以前或許是,如今卻已無大礙。我那樣說,是不想她在家躲懶。人都胖成那樣了,還不運動,便是有靈丹妙藥給她吃,那身體也要廢掉。”
“你也會說‘運動’這個詞兒?”古代也有這個詞彙嗎?許真真覺得好新鮮,不過也沒有多想。
“如珠現在一百三十多斤,一米六五的個兒,不算太胖,可以了。”
說完又猛地住口,看向楊瑞。
要死了,一時說漏嘴,這古代也沒有“米”這個長度單位,他要是追問,自己該怎麼答?
好在楊瑞似乎也沒在意,只說,“這裡一斤可是十六兩的。”
許真真一噎,隨之哼了哼,“我說的是一斤十兩的那種。若要按十六兩算,她頂多只有一百二十斤。”
楊瑞看著她,有些無奈,“你呀,就知道寵著慣著她們。”
許真真心想,雖然我不是她們親孃,卻與這具身體血脈相連,母愛由心而發,我能當自己外人麼?
“三個女婿你見到了,除了飛兒,另外兩個,你對他們有什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