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設計圖很複雜,哪怕再簡化,也涉及到面積、周長、比例等資料,他一個古人,哪裡會這些?
張了張嘴,沒說出來。
還是算了,給他留些面子,等他弄不好時,自己再接手吧。
她想到一個問題,“地基快打好了,過不久便要動工建房子,我孃家那兩兄弟要過來,幾十人一起吃飯,這做飯的都費勁。
人多口雜,親家母似乎不太高興,我那兩個兄弟又是不安分的,來了還不得鬧個雞飛狗跳?”
想想都煩。
見她憂心忡忡,楊瑞面色微沉,“這些都是外人,你無須理會。沈月娥想作妖,就讓她少出來見人,若再過分些,直接讓她滾蛋。
我這兩日會搭建好工棚,給工人歇腳,許沉許靜兄弟,便安排住到這工棚裡。他們膽敢鬧事,便逐出去,永不錄用。”
他面容冷峻,眼底漆黑如夜。
許真真痴痴看著他。
這一刻,感覺他的側臉,他的氣勢都像極了她前世的老闆。
冷傲霸氣,讓底下的人又愛又恨。
或許有些人生來就自帶氣場,走在哪裡都是最顯眼的那一個,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倘若他不是受奸人所害,蹉跎了八年,他此時一定有所作為了吧。
……
作坊裡。
出了一批貨,大家如同打了雞血,積極得很,一天干到晚,都不帶歇的。
當然,整日重複著同樣的工作,未免有些枯燥。
八卦閒聊,成了他們為了的消遣。
而其中,他們聊最多的,便是許真真一家。
沒辦法,誰讓她家人多事多錢最多呢。
這天,又有人挑起了話題。
楊如煙巡視車間,便聽見一位嬸子說,“楊瑞失蹤八年回來,絲毫不顯老態,買賣做得比以前還好,許娘子這下半輩子可享福了。”
立即就有婦人“咯咯”笑著介面,“嘖,瞧你那樣兒,是不是也瞧上人家楊瑞了?就不怕你家那口子惱了抽你?”
這嬸子很是不屑,“呸,有本事他抽!人楊瑞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讓他去問問,村裡哪個婦人瞧見楊瑞不臉紅的?人家就是比他優秀比他有本事,他得認!”
一席話惹得大家鬨堂笑起。
李桂花卻是睨了她一眼,“你呀,把嘴閉嚴一些吧。若這話傳到許娘子耳朵裡,把你攆出作坊,你就哭吧。”
這嬸子天不怕地不怕,“切,這有什麼,許娘子在,我都敢說。楊瑞早是她的人了,我過過嘴癮怎麼了?”
李桂花嗤笑道,“我怎的聞到一股酸味兒?人家許娘子也優秀,在楊瑞回來之前,就成了‘糖心居’的股東,一人撐起整個家,咱們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和楊瑞般配著呢。也虧她大度心善,不會和你計較。”
嬸子一噎,有些尷尬的道,“她是個頂好的人,就是沒給楊瑞生個兒子,有些遺憾。”
“人家夫妻倆眼下就跟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似的,再生幾個沒問題,是兒是女,也自有安排,哪兒用得著咱操心?”
這天兒沒法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