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商很氣憤,去郭家鬧騰,甚至還找到楊家村,問許真真夫妻要說法。
這一波還沒完,緊接著作坊又出事。
有幾個批發商說酒水有異味,全退了;另外幾個說香水太香把人燻死了,要賠錢。
一聽就知是趁火打劫的。
“糖心居”這邊,楊瑞去與官府交涉,而作坊的,則統統有許真真出面處理,夫妻倆忙得焦頭爛額。
好在這個時候,楊如煙從悲痛中走出來,撐起兩個作坊。
先安撫工人,再清洗作坊上下,器皿全煮了開水燙淋過,嚴格按照每一道程式走完,讓作坊步上正軌,她再與那些顧客見面商談退貨事宜。
楊如珠夫妻打理好家裡大小事務,楊如寶從陶瓷作坊裡走出,輔助劉福發打理莊稼與魚塘。
想到家裡著急用錢,她還做主把魚賣掉了一些。
許真真有她們分擔,輕鬆了許多。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賴三千的酒樓又出事。
那天,直接來了六個捕快。
為首一人鼻孔朝天,“這裡可是供貨給‘一品鮮’酒樓的許娘子家?”
許真真上前施禮,“正是小婦人許氏。”
捕快頭子輕慢地看了她一眼,道,“今晨,‘一品鮮’裡有客人吃了飯菜中毒,大夫檢測過,毒出在青菜上,因此,你和你夫君,跟我們走一趟吧。”
許真真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青菜怎麼會有毒,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聯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她忽然間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有人在背後策劃,就是為了針對她和楊瑞。
雖然這些案件有很多破綻,但是,人家有背景,她夫妻倆進了衙門,還不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很簡單,一頓暴打,趁他們暈過去,抓住手指在供詞上摁上血印畫押,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能去。
只是她不能當面拒絕,只能去到半道上,逃進空間躲避。
在她思揣間,孩子們早已嚇得魂不守舍。
爹孃好端端的,怎會吃上官司!
他們不會坐牢吧?
一個個都很害怕,李守業反而是最先恢復冷靜的那個。
他抹了一把臉,拿出在“糖心居”做夥計的本事,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的招呼幾個捕快,“岳父外出辦事未歸,幾位差爺一路上辛苦,先請坐下喝口水,小的也好為諸位送上些瓜果解渴。”
幾人對視了一眼,便大刀闊斧的坐下了。
省城離這兒遠的很,騎馬也足足要一個時辰,正又渴又累呢,有得吃喝,他們哪裡會拒絕。
許真真趁機提出,“諸位差爺,小婦人在後山有些田地,僱傭了兩位鄉親在耕種,我想過去交代他們一些事情,不知可否通融一二?”
捕快頭子斷然拒絕,“不行,你不可離開我們視野。”
許真真沒法子,只好讓如寶去通知里正、如煙、劉福發等人過來。
捕快又說了,“我等喝口水即刻動身,許娘子有話交代給家人便是。”
言下之意,不能浪費時間。
許真真應了聲,囑咐如珠進房間的櫃子裡,拿些銀子出來。
然後給每個官差一個荷包,她道,“天氣變冷,我想多帶幾件衣服,還請幾位差爺多給一些時間,好讓下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