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爺子可不想看到老伴哭,打斷她,“好端端的提這些做什麼。閨女,也喊一聲爹來聽聽。”
咧開嘴笑得有些過火,露出一口大白牙。
楊瑞卻道,“老爺子,介意借金牌一觀否?”
溫老爺子有些不高興,“怎的?不信老夫?”到底還是從懷裡掏了出來。
楊瑞拿在手裡,細細端詳。
許真真湊了上來。
這金牌昨晚她從李守業處拿回,天黑光線不足,她沒顧得上細看,便還給了老爺子。
此時只見正面是“免死牌”三個字,背後寫著“恕卿九死,子孫五死。”
底下有幾個篆體字,她沒認出來,估計是皇帝的名諱。
楊瑞問,“老爺子,這牌子有什麼法子辨別真假麼?”
這玩意兒沒有辨識度,鑄造也沒有半點技術含量,若真能保命,那些豪門世家是不是都可以造一堆在家放著了?
“當然。你以為皇家御賜之物是爛大街的麼?”老爺子指著那兩個小字,“看到沒?‘學生宏玄’,此乃陛下親手所書,再讓人篆刻上去的,‘宏玄’是他的字,給足了我面子的,這天底下哪個有這通天本事仿造?”
好傢伙,堂堂天子自稱學生,看來皇帝對這老頭子很尊崇。
這麼說,這金牌有點硬啊。
不但給溫老九條命,還能保子孫後代。
許真真嘆息,“老爺子,你若早些說,我便不用給那捕快封口費了。哎,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溫老爺子頓時黑了臉,“丫頭,還不肯改口喊爹嗎?”
許真真脆生生一句,“爹。”
“哎!老閨女!”老爺子笑得見牙不見眼,想給見面禮,可往兜裡掏啊掏,卻什麼也沒掏出來。
頓時尷尬了,“沒帶身上,待會兒我回房拿。”
許真真笑了,“那您要記得。”
老爺子:“……”他壓根兒就沒有好嗎!
楊瑞把金牌遞了回去,“你收好。我那兩個妻舅不是省油的燈,若得知真真是你的義女,又瞧見此物,定不會罷休。”
“我都黃土埋脖子上的人了,還要這玩意兒作甚?拿著,用不上就當傳家寶。”溫老爺子把他的手推回去。
“你說許沉、許靜那兩兄弟吧?無妨,兩個頭腦不靈光的小子罷了,老夫一根手指頭就能摁住他倆。”
老爺子毫不在意。
也是,他曾經是朝堂上叱吒風雲的高位者,哪裡會將兩個只會耍滑頭的無腦鄉下漢子看在眼裡。
許真真苦笑,自己的兄弟被貶成這樣,她也是面上無光。
……
楊家人起得早,吃過早餐,太陽也才升起來。
然而,即便天色還早,楊瑞都嫌晚了。
“糖心居”出事,是針對許真真而來,郭謙父子倆受了無妄之災。
所以,今日他要親自去接父子倆出獄、賠罪的。
可若是去得太晚,人家早被接走了,那還有他什麼事兒?只怕那對父子越發怨上自己一家。
於是,他也不叫家裡的馬車了,直接從空間去了省城。
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