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忍不住吐槽,“嘖嘖,果然人至賤天下無敵啊。爹孃在世的時候,他就和咱們斷了往來,這事兒全村人都知道。
如今他倒反過來指責你沒有情義,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呸,不當人子!臉皮比城牆還厚!”
楊瑞拉她坐過來,“今日他來,必有企圖,以後咱們多注意些,別被他算計了。”
“他這種自負到極點的人,肯放下身段來找你,他所圖不小。”許真真點點頭,同時有些憂心,想起他之前就打屋子和桃林的主意,忙問,“咱家所有地契、屋契在哪兒呢?快去找找看,別被人偷了。”
楊瑞擰眉想了想,道,“我們一起去看看。”
這傢伙,到底把東西藏在哪兒啊?
許真真帶著幾分好奇,與他一起往房間裡走去。
進了房門,楊瑞端走油燈,出去後點上。
許真真驚訝,“東西不在房間裡?”
楊瑞搖搖頭,牽著她的手,走到庫房。
開門進去,再掩上門。
楊瑞把油燈放在櫃檯上面,光線更足一些。
這裡堆滿了糧食,只留下一丈見方的空地,兩個人站著,幾乎臉貼臉,感覺空氣都變稀薄了。
許真真有些不自在,雙眸左顧右盼,“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呀?”
楊瑞轉過身,與她面對面,雙眸灼灼,裡邊有熱浪在翻湧。
“好熱,你靠這麼近做什麼!”許真真害羞了,推了推他。
他灼熱的雙手,貼上她的後腰,往上一提,她與他緊貼得嚴絲合縫,她的唇,撞上了他的。
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跟著親上去,在她口腔攻城掠池。
許真真笨拙地回應他,卻漸漸的有些難以招架。
在她感覺到要窒息的時候,他總算放開了她。
她靠在他懷裡喘息,身軀微微顫慄,心臟悸動不已,情緒難以平復。
他發出愉悅的低笑,親了親她額頭。
她羞惱地捶了他一下,他的手包裹住她的拳頭,低聲道,“真真,我們能在此重逢,真是緣分。”
許真真覺得他這話有點怪,但是也沒有多想。
跟著感嘆,“在外頭流浪了那麼多年,你還能找到回家的路,感謝老天爺保佑。”
這都沒醒悟,丫頭的神經真是大條。
楊瑞將她輕輕推開了些,“這屋子有個地窖,你沒來過麼?”
“沒有。”許真真語氣有些不滿,“你從未對我說起過。”
楊瑞凝神回想,確實沒有找到與許真真來此的記憶,不由得有些心虛,眼神有些發飄,“沒說過麼?我怎麼記得,和你一同進來過的?”
許真真雙眸緊鎖著他,聲音冰冷得嚇人,“你確定,和你進來的是我,而不是你那嬌滴滴的表妹?”
是的,她記起來了。
楊瑞是有一位青梅竹馬的表妹的,叫馬文珺。
是他一位姨母的女兒。
馬文珺父親是一名縣丞,熬了幾年,成功轉為縣令。
那一年她六歲,她娘生怕丈夫納妾,便把她託付給楊家,自己急匆匆的跟隨丈夫走馬上任去了。
這一走,便是七年。
等馬家遣人來接,情竇初開的馬文珺已喜歡上了楊瑞,死活不肯離開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