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好一會兒,“這麼說,相公是被陷害的?”
許真真點點頭。心想,還不算傻到無藥可救。
“嗷!那我更要去看著,相公膽子小,又怕疼,他會被屈打成招的啊。”楊如珠嘶吼著往外跑。
“回來。”許真真一把拽住了她,“你給他留點體面,別去。你爹會處理好的,你相信他。”
什麼體面?
楊如珠咀嚼這個詞,倒是沒再鬧。
……
見到李守業的這一刻,楊瑞火冒三丈,憤怒得想殺人。
被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不說,還被扒光了衣服,吊在榆樹下,任村裡人圍觀。
殺人不過點頭地,竟將一個老實人侮辱至此!
楊瑞深吸了口氣,上前用木勺舀起一勺清凌凌的靈泉水,灌入他嘴裡。
原本已昏死過去的李守業,眼裡睜開了一條縫,氣若游絲的哼了聲,“爹……”
楊瑞陰沉著臉,用木勺舀水,“嘩啦啦”的澆在他身上。
深秋已變得寒冷,冷水潑來,冰冷入骨。
靈泉水慢慢修復他的傷勢,他原本已經麻木的身體,痛楚越發清晰。
楊瑞用木勺將他全身上下洗了個遍。
“啊!”
他痛得不住慘叫,不住掙扎、扭動,越發顯得那些淤腫潰爛的傷痕,觸目驚心。
待一桶水潑得見了底,他腦子變得清明,想起這件事的始末,他委屈,憤怒。
抬起青紫不堪的一張臉,腫脹出血的嘴唇困難地上下頜動,“爹,我沒有……你信我。”
眼淚不爭氣的滾滾而落。
“我信。”楊瑞脫下外衣,披掛在他身上,“彆著急,沒事的。你好好看著,我是如何替你討回公道的。”
轉過身,走向楊康,渾身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
楊康一臉沉痛,“二弟,你氣勢洶洶而來,是想向我興師問罪嗎?你的好女婿,玷汙了他的大伯孃,我教訓他一頓你心疼,那麼我的老妻呢?你對她沒有半分憐憫之心,難道她是生來就該承受這些痛苦和侮辱的嗎!”
一聲聲悲憤的質問,令人震耳發聵。
他悲痛欲絕的樣子,看起來老了十歲都不止。
楊瑞卻是一聲冷笑,“我不憐憫她,我甚至還厭惡鄙視她。為了算計我,不惜配合你這個衣冠禽獸,誣陷侄女婿偷看自己洗澡,丟掉貞潔與道德,這樣無恥之人,死後都不配入我楊家的祖墳。”
該死的,竟敢辱他!
楊康眼裡閃過陰狠之色,痛心疾首的悲呼,“二弟,你怎會變得如此毫無人性!那是你的大嫂啊,她受了玷汙,生不如死,你還這般誣衊侮辱她,你讓她還怎麼活?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他面色發白,不堪打擊般身影踉蹌了幾下,若不是楊峰手疾眼快扶一把,他差點栽倒在地。
圍觀的鄉親們瞧著也心生不忍,看向楊瑞的眼神裡帶著責備。
楊瑞只覺得內心憋得要爆炸。
他壓住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件事情,去通知他的那個村民已經說得很清楚:李守業鬼鬼祟祟的摸入楊康家,緊接著馮氏就大喊大叫,披頭散髮的跑出去,說李守業偷看她洗澡。
之後楊康父子三人把李守業抓住,不由分說的給了他一頓揍。
很顯然,這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