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參與了策劃,可執行的過程並不清楚。
沈逸飛道,“賴子溫。”
莫如海驚訝,皺眉,“怎麼會是他?他是賴三千的獨子,那‘一品鮮’便是他自家的酒樓,他下毒害自己的顧客,毀掉自己的生意?”
莫初然便有些得意地開口,“爹,你不知此人最是貪生怕死,女兒將爹爹搬出來,他便嚇得魂不守舍了,哪敢不答應?
我們之前的計劃是天衣無縫,可就怕萬密一疏,賴三千尋到些蛛絲馬跡追查到咱們頭上。可若是賴子溫做的,哪怕他查到真相,他也會想方設法的毀掉。”
哪個做父親的,願意看到自家兒子鋃鐺入獄的?
更何況賴三千本身就溺愛賴子溫。
讓他下手,錯不了。
莫如海看向女兒,神思有些複雜。
丫頭是刁蠻任性,性子卻單純軟糯,不然他也不會尋那麼多武藝高強之人保護她。
可如今她害起人來也面不改色,心思比他這個浸淫官場的人還要老練縝密,是她之前擅於隱藏,還是被沈逸飛帶壞了?
女兒家家的,還是天真無邪些好,一旦開始深謀遠慮,她就再也回不到那無憂無慮的時候了。
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丫頭,這些都是誰替你想的?”
“沒有誰,是……”莫初然剛想說出自己,沈逸飛便拽了下她,“岳父,小婿不才,從酒樓逃出後,日夜不能寐,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這麼個主意。
但有仇不報非君子,賴子溫差點毀了我,讓他付出點代價,小婿認為很公平。”
做父親的,最不願意看到,自己女兒被人帶壞。他倒不如攬到自己身上,消除他的敵意。
莫如海見他一臉坦然,便沒在此事上打轉。
“行了,既然如此,我傳幾個賴子溫的幫兇,再佯裝順藤摸瓜的查到他把此事圓了。
都有什麼人參與,你倆去跟師爺說說,讓衙差把人帶回來。但是有一點,你倆得想個法子,不要讓賴子溫攀咬到你們身上才好。”
莫初然笑了,“爹爹你放心吧,我和逸飛哥哥都把尾巴斷乾淨了的,哪怕他供出我倆,他也沒證據。”
莫如海面色不太好看,瞪她一眼,“瞧你那小樣兒!姑娘家家的,沾染這些腌臢事很光榮?沈逸飛的事你以後少摻和。”
“爹爹。”莫初然不依跺腳,“你嫌棄我了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道,後宅婦人間的爭鬥比這個還陰損麼?我要是像以前那樣很傻很天真,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莫如海哪裡不明白,要不然他也不會女兒都十七了,還捨不得給她找婆家。
也不想聽女兒說教,便不耐煩揮手,“行了,滾吧。”
頓了下,又說,“以後不要再去找許真真夫妻的麻煩,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沈逸飛面色變了變,道,“爹,那神秘人身材是什麼樣兒的,他有什麼特徵呢?”
一提起神秘人,莫如海就想起自己中毒之事,怒氣又起。
“你問這些作甚?怎的,憑你這副小身板,你還能去報復人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