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好了!
而且比以前還好,充滿了蓬勃的力量!
他激動得渾身發抖,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他曾千百回幻想自己能好起來,可以給珠兒真正的快樂,讓她懷孕生子。
可是,每一次,他都很絕望。
他愧對妻子,所有每次都儘可能的用別的手段讓她舒服,也跟她暗示過自己不完整。
可是,她每次都不當回事,不耐煩聽。
他以為她不懂男女之事,就哄著她、耐心的跟她講解過一兩回。
結果她卻繞到吃上面去了。
就好無奈。
每次看著她天真無邪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可這件事,關乎著他的尊嚴,又害怕失去她,害怕離開家,回到那個骯髒可怕的家庭,所以,他一直沒有勇氣向爹孃坦白。
正是因為他的自私,讓娘子失去做母親的機會。
他每天都在惶恐不安與愧疚自責中度過,所有人都以為他膽怯懦弱才哭,其實,他只是藉此發洩內心的痛苦而已啊。
思及此,他放聲痛哭。
許真真見狀,心裡咯噔一下,捶了一下楊瑞,“讓你給他看看你不肯,你看他現在多難受!”
楊瑞也想不通,為什麼他都脫胎換骨了那裡還沒好,皺了皺眉,便要走過去。
可李守業卻小跑回來,一下子跪在許真真跟前。
“爹、娘,我有罪!”
許真真與楊瑞對視一眼,驚訝,“這是怎麼了?傷才好呢,你別折騰了,有話起來好好說。”
李守業搖頭,面露羞愧,“我、我之前……不舉。”
他臉漲得通紅,不住磕頭,“爹孃,對不住,我不該隱瞞,我是罪人,求爹孃處罰我。”
許真真傻了眼。
她沒想過會是這樣。
她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珠兒知道嗎?”
李守業羞臊得滿臉通紅,搖頭,“娘子她並不懂男女之事。我同她談過幾回,她每次都能繞到別的事情上邊去。”
許真真想到那個只會吃的大女兒,也有些無語。
“之前不是讓大夫瞧過你身體了麼?他說你沒毛病的。”
李守業耷拉著腦袋,“大夫給我做了檢查,沒瞧出什麼來;又問了些話,都是娘子替我回答的。”
許真真一下子氣笑了,“你傻吧,若她當真這麼懵懂無知,她又怎會替你在大夫面前做掩飾?她那是為了顧及你的臉面才如此。”
李守業張了張嘴,麵皮發緊,狠狠地打了自己兩巴掌,不吭聲了。
許真真嚴肅地道,“你諱疾忌醫,還刻意隱瞞,實在不地道。我回去會和珠兒談談,她要不要原諒你,就看她了。不過,對你處罰,是一定要的。”
李守業紅著眼眶,“謝謝娘。”
許真真看他的神色舉止跟以往有了很大的變化,便試探性的問,“你就不怕我趕你走?”
“怕。”李守業很是誠懇,“爹和娘豁出命來護我、救我,在我心裡,就跟我親生爹孃一般;娘子對我情深義重,我也捨不得離開她。
但是,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娘趕我走,我毫無怨言。我會出去闖一闖,等有了出息,就回來求娶娘子,用八抬大轎抬她過門。”
瞧他滿臉的自信,眼裡深藏著絲絲野心,這還是之前那唯唯諾諾只會哭泣、連出門都不敢的大女婿嗎?
許真真詫異極了,“小子,不錯啊,你這算是鳳凰涅槃,還是頓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