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兩人來者不善,她扭頭就往屋裡喊,“夫人,那吃軟飯的壞胚和他那不要臉的娘又來啦!”
他們和村裡的鄉親,對沈逸飛母子厭惡至極,私底下都這麼稱呼的。這一著急,她就喊了出來。
沈月娥頓時黑臉,上前一巴掌扇來,“賤婢你找死!”
張翠臉上立即出現五個手指印。
她紅了眼發了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打了回去,“你個忘恩負義的貨色,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沈月娥打得整個人都打懵了。
沈逸飛與莫初然也愣住。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奴婢的竟敢動手打人、罵人。
沈月娥回神,她目光猙獰,“好哇你個賤婢,你敢打我?”她手揮過來,張翠下意識的後退了退,卻沒料到扇耳光只是幌子,沈月娥真正做的是伸腳來踹她。
她沒躲開,挨個正著,踉蹌了幾下,便坐倒在地。
從裡邊走出來的許真真剛好瞧見,頓時氣炸了。
上前扶起張翠,回頭喊一聲,“烈風。”
李守業現在力道無窮,倒是能把這幾個人轟出去,可他傷得那麼重,突然間好了可說不過去。
得以養傷為由,在屋裡待夠半個月以上,才能出門。
這邊沈逸飛聽見她喊“烈風”,眼神一亮,難掩激動地對莫初然說,“這小傢伙便是我在路上撿到的那隻狗崽。只是然兒,你為何就能斷定,這是你家母狗產下的崽子呢?”
莫初然嫣然一笑,“我家狗子小黑其實是從西域那邊弄來的狼狗,很難得的品種。那日小黑跟隨我出來遊玩,那天在半道上下大雨打雷,它受驚離開,我讓人把白馬州的附近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它。
誰知第二日,它自己出現了,還叼回來一隻小崽子。可之前大夫就說過,它懷了兩隻崽的,帶回去一隻,那麼就還有一隻。
而你恰巧在它消失的那一片地方撿到烈風,我就想,這十有八九便是小黑的崽。”
沈逸飛有些興奮,“這便是人們常說的緣分吧。待會兒你好好看看烈風,如果真的是小黑的崽,那咱們把它帶走。”
莫初然含笑點頭,“好。”
許真真聽了翻白眼,“你們倆當我是死人嗎?當著我的面來謀奪我的狗,誰給你們的底氣?”
沈逸飛倏地斂了笑,面目陰沉,“烈風是我撿回來的,是我的東西,我要帶走,我看誰敢攔?”
他話音落下,才把馬車泊好的車伕,帶著一條通體發黑的狼狗過來,站在他身後。
許真真搖頭笑了笑,“沈逸飛,你是不是沒搞懂你以前在我傢什麼地位?贅婿啊,就跟奴才差不多。
不說你撿的一條狗,就是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我楊家的。
你走的時候,我沒讓人給你扒下來,是看在嘟嘟的份上,我不想她日後怨我。可沒想到,你還敢回來自取其辱……”
她憐憫地搖頭,又往屋裡嗷一嗓子,“烈風你個小王八蛋,你再不來,以後休想我給你燉肉吃。”
烈風此時正在伙房裡,和如珠搶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