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看見如煙抱著孩子、滿臉都是隱忍的痛苦,心裡的火氣,就怎麼也壓不住。
話也不想多說,一揮手,“烈風,上。別弄死就好。”鮮血淋淋的不好看,還會吃上官司,划不來。
方才小黑的離去,深深傷害了烈風的自尊心。正惱羞成怒來著,聽女主人招呼,它嚎一聲,立即飛撲而上。
站在最前面的沈月娥首當其中,被它龐大的身軀壓倒,只聽見骨頭斷裂的脆響,她痛得大聲哭嚎。
沈逸飛朝著烈風一腳踹去,“烈風,你個畜生,當初是我把你撿回來的,你不認我,反而認別人,你對得起我嗎!”
烈風躲了躲,怔怔地看著他。
它不記得被他撿回來的事,但是它記得他對自己的好。
平時和它玩耍,吃飯先顧著餵它。
趁它怔愣間,沈逸飛用力推開它,把他娘摟在懷裡,死死護著。
“飛兒,這裡太可怕了,你帶我走好不好?”
“娘,不怕的,有我在呢。”
母子倆緊緊相擁。
一旁的莫初然眼神剎那間有些陰暗恐怖,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她朝外拍了拍手,頓時有兩名侍女飛躍而至。
她讓開了身子,“既然他們不識趣,便教教她們做人的道理。”
“是!”
她這兩名侍女當中,有一名曾經與許真真在成衣鋪發生過沖突的,是以此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陰笑著朝許真真走來。
許真真著急大喊,“如煙,帶孩子回去。”
那邊烈風也總算回神,它一個飛撲,從侍女的背後撲來。
“吧唧!”
侍女被撲倒在地,骨頭都不知斷了幾根,痛得她反應都慢了半拍,烈風已藉機一口咬上她的肩膀。
尖銳如鋼刃的牙齒,深深插入她骨肉之中,痛得她慘叫連連。
那邊的侍女顧不上她,一把掐住了許真真的脖子。
“賤狗,放開她,不然你主人就得死。”
烈風大人何時受過威脅,頓時一躍半丈高,對著這侍女的頭臉,狠狠撞了過去。
“砰!”
侍女被撞仰面倒地,許真真也被帶倒。
不過她身後有墊背的,她無所謂,這侍女傷得卻是有些重,後腦勺都摔出了血。
趁此機會,許真真轉過身,一把掐住了侍女的脖子。
另一名侍女爬起來,甩了甩昏眩的腦袋,從腿上抽出兩把匕首,快步朝這邊走來。
烈風竄起老高,又撲到她肩膀上。
這侍女事先做好了準備,下盤扎得穩,烈風這一撲,居然沒有把她撲倒,反而給了她機會,舉著匕首狠狠朝它刺下。
然而,烈風的皮毛像塗了油,她的匕首劃過,它毫髮無損,反而被它一口咬住鼻子。
“啊!”
侍女的鼻子被生生咬下來,她倒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
這個時候,門口又衝進來一人,是方才去追小黑的車伕。
他一瞧這屋裡的狀況,不禁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