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忽然嘆息,“兩三個月來努力耕耘,為何就沒有收穫呢?”
她又掐了一把,“你是嫌棄我了還是怎的?”
他一聲輕笑,在她唇上吻了吻,“我出去幫你拿乾淨的褲子和用品?”
許真真覺得不好意思,“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聽話,外邊冷。”他薄唇在她額前貼了貼,起身穿衣。
被窩太暖和了,肚子又不舒服,她妥協了,“那……你知道我那些東西在哪兒嗎?”
他準確說出位置,“在櫃子左側最裡邊。”
然後俯身親了親她,“我去去就來。”
許真真點頭,吃吃的笑。
……
這幾日有霜凍,早上起來,水面就會結一層薄冰。
很少試過這麼冷的,今年又是個災年,外邊凍死、餓死的人不知凡幾。
附近村子時常有人凍死,也有 不少衣衫襤褸之人跪在村子外邊,想進作坊做事,好吃上口飯。
可是,只有兩三個作坊,村裡的勞力剛好管夠,許真真沒有繼續擴大的想法,又怎會從外邊僱傭些身份不明之人?
她只能在村外邊建立圍牆,村裡的巡邏隊加強巡邏,不能讓那些別有心機之人,混進來。
楊家村的人都慶幸,今年村裡建了作坊,掙了些錢,要不然,這個冬天,還不知要怎麼過。
他們最害怕的是楊瑞一家要搬走,因此,全都要求將楊康一家處死。
處死是不可能的,幾個族老開了好幾天的會,決定把這一家子的田地,找人接手或賣掉,留三分之二給李守業做賠償,而後把他們驅逐出去作數。
這一家人都是愛面子的,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臉面留在這裡,想來想去,便同意了。
許真真想著他們的田地都挨著後山,質量不錯,便花錢買了下來。水田二十五畝,山嶺和坡地三十畝,一共花五千三百多兩。
但是,有賠償金,等於她只需花三分之一的錢就能買到,划算。
這原本就是楊家的產業,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楊瑞手裡。
楊康傷得嚴重,他兩個兒子要求晚十日再走,徵得許真真同意,他們得以留下。
至此,與大房的矛盾,算告了一段落。
而後山的青菜都拔完了,劉福發讓地晾曬兩日,再與張老爹除草什麼的,把地修整好,計劃種植人參。
過了足足四五日,楊瑞和老爺子夫妻歸來。
待他們坐下喝了水,許真真便迫不及待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老爺子邊喝水邊應她,“妥了。”
她頓時笑逐顏開。
“怎麼個妥法啊?”
“戚氏謀殺無辜,莫如海收受賄賂,被收監聽候審理。”老爺子放下茶盞嘆氣,“到底是老了,關係不同往日,不能一擼到底,遺憾啊。”
許真真嗔笑,“您這出去才幾日,便把一個四品大員給辦了,你還想要多厲害呀?”
這老爺子老凡爾賽了,嘖。
頓了下,她又問,“那莫初然與沈逸飛這兩人呢?”
楊瑞道,“莫如海這個老狐狸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我們去的時候,他們早一日去了國都。”
許真真皺眉,“可是,前不久沈逸飛把我們害得多慘啊,那些事全是他指使的。眼下莫如海倒了,難道不可以翻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