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猛然間抬頭。
前方,以許真真為首的幾名女子,各自端著一道菜,含笑望著他。
被鵝啄,被一小孩輕輕鬆鬆就推倒,找上司投訴還被罵……全被這些姑娘看在眼裡?
那他還有什麼臉面?
他還沒娶妻呢,就要承受這些侮辱!
嗷,老天,下道雷劈死他吧,他不活了!
衙差雙手捂臉蹲下了。
可憐的孩子。
許真真很是同情,柔聲道,“我們家的鵝對誰都有敵意,我忘記說了,實在對不住。不知這位差爺可有受傷?”
她把菜給女兒端著,邊說著邊走了過來,眼神充滿了關懷。
衙差就蹲著,用屁股對著她,不想跟她說話。
許真真又指著鐵柱說,“這鵝原來是這小子養的,他怕鵝傷了各位差爺,心急之下才推了您一把。他天生神力,一個人扛起四五百斤的東西輕輕鬆鬆的,被他這一推,您定然傷得不輕,不如讓我家女婿扶您回去擦點藥?”
林捕頭介面,“不用。”冷冷的睨著那衙差,“被鵝啄一啄,被小孩推一把,你就成這副模樣,你不覺得丟人嗎?”
就是太丟人,他才生無可戀啊!
衙差狠狠擦了一把眼睛,倏地站起,像跟誰置氣似的,雙手握拳,快速走向飯桌。
但是,他走得一瘸一拐的,所有人又得覺得好笑。
不敢笑。
林捕頭看著呢。
手下的人丟臉,他也面上無光啊。
另外一名衙差在林捕頭的注視下,抬頭挺胸,努力裝出若無其事樣子,但是不到一秒便破功。
他被啄了好幾下,太特孃的疼了。
“噗……”有衙差笑出了聲。
他也不是落井下石,只是畫面莫名的搞笑,忍不住。
這名衙差對他進行了死亡凝視。
“東家,對不住……”知道自己闖了禍的鐵柱,走到她跟前,很是愧疚不安。
“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位差爺。你把鵝關起來,趕緊的洗手吃飯,然後給人家道歉。”
許真真叮囑他幾句,進入夥房,把最後一道番茄雞蛋湯盛起來。
所有人都在等她。
幾名衙差望著桌上的菜餚都眼冒綠光了,不住咽口水。
這也怪不了他們,實在太餓了,飯菜又太香。
許真真忙讓沈逸飛給他們裝飯倒酒,幾個女兒擺好飯菜,便轉身進伙房。
她們不能與陌生男子同桌。
幾個衙差忙說,“不用,位置夠坐。”
“就是,不用學那些高門大戶的破規矩,咱們怎麼舒服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