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何必和一個小孩子吵嘴呢?確實沒當你們是客人,而是自己人,以後有錢大家掙的。但是如果你們刻意要與我劃清界限,那我也沒法子。”
當自己人?
大家驚訝,繼而愧疚了。
許是把大家當做了自己人,所以她掏心掏肺的對大家好。
可他們呢?面上客氣,暗地裡卻不屑一顧,只想詆譭她,從她這裡這裡佔便宜。剛才和招娣吵嘴的那婦人眼裡帶著羞愧和不安,“許娘子,我錯了。”
她害怕許真真以後不提攜她,不帶她家掙錢。
其他人也是這樣的心理,紛紛道歉。
許真真抬手壓了壓,“這糕點是東家賞的,不多,我只能先給遠道而來的客人吃。不過總的來說,我沒有能力請所有人吃上糕點,是我的無能。我一定努力掙錢,等下次辦酒宴時,讓大家拿糕點當飯吃!”
她這些話擲地有聲,很是豪邁。
但越發令這些人無地自容。
“許娘子你別說了,你辦酒席請了全村人已經很大方,我們卻因一點吃食在這鬧騰,想想都覺得燥得慌。”
“是啊,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
這些人說完,再也不敢逗留在這兒,四下散去,紛紛找活兒幹去了。
都是些偷奸耍滑之輩,得知許真真將來會帶著他們掙錢,個個都如同打了雞血,哪裡還敢偷懶。
劉福發見許真真三兩句就打發掉了這些人,也很是震驚,也總算代入了自己的身份。
放下茶杯,“弟妹,我去幫忙。”他是這家人的長輩,可得幫著撐起門面來,不讓外人欺負。
他的兩個兒子也跟著站起來,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他們看得出來,許真真這個舅娘很有威信,大家對她很是信服。
那麼,他們是她的外侄,也不會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們。
真好!
“好。”許真真察覺到他們的變化,並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裡是欣慰的。
三叔婆來喊她,“哎呀,真真怎的還在這裡,快點帶孩子祭祖。”
“就來。”許真真應聲。
這裡的風俗是,孩子滿月,有祖父帶去祭拜祖宗。
祖宗見過孩子,便會保佑他平安長大。
小嘟嘟沒有祖父,只有她這個祖母和她父親帶去。
讓沈逸飛去整理擔子,她進房間抱了孩子出來。
“哎呀,看看這個小大人。”大家紛紛湊上來。
小傢伙被養得白白胖胖,小圓臉粉撲撲的,眼睛黑葡萄一般,小胳膊小腿有力的揮舞,粉雕玉琢。
“哎呀,這小傢伙長得好啊,粉粉嫩嫩的一團,像是年畫娃娃。”
“像是那些大戶人家裡貴小姐。”
眾人一頓誇,沈逸飛眉目舒朗,嘴角含笑,滿眼都是為人父的自豪和喜悅。
有個婦人看看他,又看看孩子,卻說,“這孩子……跟逸飛和如煙都不太像呀。”
眾人並沒有過多反應,可沈逸飛卻一下子變了臉色。
他可是一直都在懷疑如煙和那小秀才有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