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襲青衣,身材高挑,腰身盈盈一握,雙眸如含春秋水。
嬌柔可人,氣質婉約,如雙十年華的貴女,一點兒也不像婦人。
書裡寫她曾當過花魁,那顏值可不是蓋的,不然怎麼生得出沈逸飛這樣俊俏的兒子。
外邊不少漢子少年偷偷望過來,又自卑的垂眸。
她的聲音也極為動聽,如出谷黃鶯,“凝香,這是我親家,休得無禮。”
明明是責怪之語,卻沒有絲毫的震懾力。
“是。”凝香很是乖巧的退下。
沈月娥款款行至許真真跟前,盈盈一拜,“親家,下人不懂規矩,衝撞了你,實在對不住,請不要往心裡去。”
倒是委婉客氣。
許真真跟著還了一禮,笑道,“親家客氣了。只是,他們並非是衝撞了我,而是做錯了事。我希望他們能及時改正。”
沈月娥微訝。
這親家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過也沒有多想,淡定從容,“這個自然。”
目光在人群裡搜尋著那名車伕,“過來給我親家道歉。”
車伕二話不說就給許真真跪下了,巴掌往臉上扇,“小人自作主張,小人知錯,還請夫人原諒則個。”
許真真目光復雜。
馬車停院子裡,不會是車伕的主意,不過是把他推出來當替死鬼罷了。
這沈月娥存心包庇和維護底下之人啊。
她一聲哂笑,“無事,你起來吧。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你是我親家的人,我斷沒有為難你的道理。”
這話誰都聽得出在指桑罵槐。
不知何時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的沈逸飛皺眉,喊了聲,“岳母。”
極為不滿。
許真真的大哥沈沉便指著沈逸飛罵,“你個小雜種,你怎麼跟我妹妹說話的?不過一卑賤的贅婿,你也配?給你臉了不是?”
沈月娥雙眸閃過寒光。
許真真推開沈沉,“大哥,這是我家女婿,你放尊重點!”
許沉怒容滿面,反推了她一把,“許真真,你竟敢為了一條狗推我,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哥嗎?”
男子的力氣很大,他這用力一推,乾瘦的許真真就跟紙片人一樣,身不由己的倒向一邊。
如玉手疾眼快,扶住了她,滿眼的氣憤,“大舅,你怎麼能對我娘動手!”
許沉眼裡冒出兇光,捋起袖子,“沒大沒小的野丫頭,連你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的,我今日就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尊重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