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有許真真那樣的身手?
不消片刻,林思南一張臉就被扇得腫脹如豬,面無全非。
“娘,你住手,你會打死他的!”楊如煙沒法子,痛哭著跪下了,“娘,你饒了他吧,我求你了。”
許真真也打累了,停了手。
林思南立即反抗!
只是他才一動,被許真真反轉雙手,鎖在背後,痛得他嗷嗷叫。
“林思南,我問你幾句話,你如實回答,我就放了你。”
林思南痛得受不住,拼命點頭。
“第一,借高利的人其實是你,與你父親無關,是也不是?”
他父親安分守己,這一個月來天天採銀耳,根本沒有空閒去省城。
那麼,只可能是他借。
林思南一遲疑,便被她一腳踹向膝蓋窩,跪跌在地。
不敢再有僥倖的心理,承認了。
楊如煙張大小嘴,眼裡滿是震驚。
“第二,齊月華眼紅我桃林產桃膠,攛掇你來,讓如煙偷山嶺的地契給她,對不對?”
這一承認,他和如煙就再也不可能了!
林思南搖頭,拼命掙扎。
“還敢反抗?”許真真一巴掌拍他腦袋上,頓時老實了。
她的身手與力量,令他絕望。
楊如煙見他這般,又失望又痛心。
問許真真,“娘,齊月華是誰?桃膠又是什麼?”她在房間裡呆了一個月,足不出戶,外邊的事情一概不知。
“齊月華的丈夫是楊成壽,兩人的兒子楊如季,在九年前背叛了你爹,你記得嗎?”
見她神色茫然,許真真嘆了口氣,“總之你知道,他們家與咱們有仇就行。那桃膠是桃樹上結出來的,是我做甜品的一種配料,她想奪去,就是要斷我們的財路、生路!”
楊如煙想通了其中的利害,頓時嬌軀輕顫,眼淚滾滾而落。
“思南哥哥,你都知道齊月華與我們家恩怨的對不對?可你還聯合她來害我們,你……你好狠的心!”
梨花帶雨的模樣,令林思南憐惜不已,內心生出悔意。
“如煙,我……”
許真真又踹了他一腳,“老實點!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齊月華讓你謀劃我的地契,有的是機會,為何非要你此時約如煙在此地私會?”
什麼意思?
林思南猛地抬眸,面目驚恐。
楊如煙也停止了哭泣,只覺得此事細思極恐。
“沒想過?也好,讓我來告訴你。”許真真一聲冷笑,“今日我家宴客,來了許多人,你倆卻作死的選在這兒見面!待會兒齊月華就會找個理由,帶一幫人過來,將你倆抓個正著。
不過,屆時即便你一句話不說,大家也會以為是如煙糾纏你的,你能順利脫身;而我家丫頭會被全村人唾罵,被沈逸飛厭棄。”
“我如果維護如煙,會逼得女婿提出和離,在村裡名聲也一落千丈。”
“之後,你再找個機會,哄得如煙偷出地契,山嶺順理成章的落入她手裡,她就可以拿你和如煙私會之事做威脅,讓你一毛錢都拿不到。”
許真真笑容嘲諷,“這叫一石二鳥之計,但凡你動動腦子,都能猜出來啊。”
“可你居然沒發覺,還讀書人呢,嘖!如此的愚鈍不堪,哪怕你高中,到了那廟堂之上,也會被人玩死。”
這些話,如一道道驚雷在林思南腦子裡炸響,他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