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然遲疑了下,道,“有是有,卻不成氣候,只能幫著打探些訊息的。”
沈逸飛起了身,揹著手,來回踱步。
他有預感,楊瑞會成為他最大的威脅。
莫初然忍不住道,“相公,你莫急。等你考取了秀才,這些小雜魚,老祖會幫你清理的。”
沈逸飛停下腳步,滿眼歡喜,“然兒,我的寶貝兒,萬幸有你!”
莫初然俏臉上浮起紅暈,眉目含羞,嬌軀輕軟,越發嬌柔動人,“逸飛哥哥。”
沈逸飛將她緊緊摟入懷裡,“吾有三願。一高中,二孃親病癒,三,與你白頭偕老。”
莫初然心顫了顫,愧疚垂眸,“逸飛哥哥,我沒那麼好。娘心中鬱結,纏綿病榻許久,我沒照顧好她。逸飛哥哥,我……對不住。”
沈逸飛扳著她的雙肩,溫柔而多情地看著她,“不要這麼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孃的病,得我來治。你堂堂千金,甘願為我洗手作湯羹,侍奉我娘,為我做得夠多了,我愛你敬你一輩子。”
莫初然嬌軀一震,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說他愛她!
上輩子都沒聽他說過這個“愛”這個字!
內心的情潮洶湧而至。
“逸飛哥哥!”
這一刻,她真覺得,就是死也甘願!
……
春末夏初,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楊如煙與慕容庭漫步在作坊外的小路上。
村裡人遠遠看著,個個都露出老母親般欣慰的微笑,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打擾他們。
對此狀況,楊如煙有些無奈,“讓你莫要到村裡來,你看,大家瞧我倆的眼光,多奇怪?”
慕容庭站定,轉過臉看她。
她玉面粉紅,嘴角含著嗔帶笑,如同三月桃花楊柳。
微風吹來,她身上馨香襲人。
她用了作坊產出的、“在水一方”系列的香水。
並不濃烈,卻是清幽自然,若有若無。聞得久了,那渺渺香氣便彷彿深入骨髓了一般,令人沉迷。
他幽幽地喊了聲,“煙兒。”
楊如煙如何沒瞧見他眼裡掩飾不住的愛意?
只是……
“慕容先生。”她的這一聲嘆息裡,飽含了千言萬語。
慕容庭喉結滾了滾,“煙兒。我們烏達國之人,要比貴國自由、開放些,女子能自主選擇伴侶,男子娶再嫁女子,也很尋常。你無須顧慮太多。只要你願意,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阻礙。”
“謝慕容先生厚愛,我還是那句話,我尚未有成親的想法,教你失望了。”楊如煙抬眸看向遠方。
視野裡遠山青翠,綠草茵茵,景緻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