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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真真進了房間,機械地躺到床上,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好像想了許多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心情確實有點低落,說不上是被氣的,還是被打擊到了。
腦子木木的,也不好思考問題。
她決定出去散散心。
起身麻利地收拾了幾套衣裳,把家裡所有的銀票和銀子全綁在腰間,等收拾妥當,便出去給陳翠姑嫂作個交代。
“難得空閒,我去西山寺住上一段時日,吃齋唸佛,為全家祈福。家裡的事情,讓老爺子做主便是。若實在不行,還能去找族老和里正。”
陳翠都快哭出來了,“夫人,那姓莫的本就囂張至極,您還刻意避開!就不怕她登堂入室麼?”
許真真笑道,“你們就這麼傻麼?人來了不會打出去?”
陳翠瞪大了雙眼,“還可以這樣麼?老爺他……”
許真真眼裡浮現暴戾之氣,“他敢阻止,這個家,我就永遠不回來了。”
陳翠張口結舌,王小花卻是滿眼崇拜,“夫人你放心,有奴婢在,那賤人休想進來。”
陳翠:“……”嫂子你似乎忘了人家會武功!
“好了,替我看好家門,回來我有好東西賞給你們。”許真真心情好了些,“去喊大明準備馬車吧。”
陳翠與王小花對視了一眼,她硬著頭皮,“夫人,大哥去城裡接老爺了。”
許真真一詫,“誰讓他去的?”
王小花“噗通”跪下了,“是奴婢擅作主張,請夫人責罰。”
許真真腦筋一轉,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嘆息一聲,“起來吧,下不為例。”
她提著包袱走了出去,陳翠傻傻的跟在她身後,內心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皺眉,回過頭,“我到村口外的驛站乘牛車便是了,你不必跟著我。”
陳翠忍不住道,“夫人,家裡還有輛車,何不讓大姑爺送您呢?作坊裡也有管事進出辦事,您坐他們的車也行的。”一個人提著包袱離開,怎麼看都令人心酸啊。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回去吧。”
許真真擺擺手,大步往前。
陳翠站在她身後,眼淚流了出來。
見她頭也不回,一咬牙,轉身去溫老爺子的院子裡。
可她衝進去才想到一個問題,方才槍聲那麼響,老爺子夫婦倆為什麼沒有出來檢視?
極有可能不在家!
進他們院子一看,果然沒人。
陳翠著急了,掉頭就往後山跑。
後山種滿了瓜果蔬菜,還有漫山遍野的花兒,還有搭建起來躲蔭的木棚,老倆口平日裡裡要是沒什麼事兒,就喜歡去那裡種種地、除除草什麼的,累了渴了,摘幾個青瓜番茄,以及芭樂、香蕉,快活似神仙。
陳翠找到他們,氣喘吁吁的把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溫老夫人急了,“死丫頭,怎的現在才來找我們?”
陳翠小小聲說,“夫人不讓。”
溫老夫人板著臉,“眼下為何又來說?”
陳翠紅著眼,“夫人她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