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刻,她想到了楊瑞。
他的傷好全了嗎?
她下意識看向他,瞳孔急速收縮,立即放下了瓶子。
他的雙腿被切割成了兩截,右手也斷了,身上也有幾道深入骨髓的傷口。
這是被那大陣法則害的嗎?
她氣急攻心,“你都這樣了,為何不喝荷葉水?”
楊瑞眼裡含笑,“我喝了靈泉水,保著性命。等你醒來,我再喝荷葉水也不晚。”
許真真瞧他殘缺的身軀,渾身的血液,心痛得無法呼吸。
他定是怕她的傷勢沒有好全,不放心,把這最後一瓶荷葉水留給她。
雖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他都被大卸了好幾塊,這都多痛啊?
許真真又是感動,又是生氣,“我有沒有事,你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麼?我身子無恙還喝荷葉水,你也不阻止,你這是有多傻?”
楊瑞摸了摸她的小臉,“你定是哪裡不適才喝的,我為何要阻止?”
你!”許真真淚奔了,她把荷葉水往他嘴邊送,“快點喝下。”
他卻沒有接,“你是哪兒不舒服?”
許真真搖頭,“我沒有。”
“小騙子。”楊瑞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可是生理痛?你喝。等你好了,帶我回空間,我再治傷也還不晚。”
“就不能是你喝了,好起來帶我走嗎?”許真真翻了個白眼,“快喝,別磨磨唧唧的。”
又生怕等不及回到空間,腹中的孩子出意外,便又加了句,“給我留一口就行。”
“好。”楊瑞仰頭把荷葉水喝下。
許真真幫他把幾截斷肢合併在一起,看著它們嚴絲合縫的接合、長好、痊癒,她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她站起,也伸手去拽楊瑞,“老公,你起來,活動下筋骨。”就怕他還有哪裡不妥。
楊瑞站起來在她面前轉了一圈,雙眸含笑將她深深望著,“如何?為夫高否?帥否?”
許真真抿唇笑,踮起腳跟,親了他一口,把臉貼在他胸口,“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高更帥的人了。”
“呵……”他發出愉悅的笑聲,震動她的耳膜。
“快些把水喝了。”
許真真點點頭,舉起瓶子,卻發現還有大半瓶。
“你留這麼多給我作甚!”她氣得給了他一拳,又把瓶子遞給他,“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