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當你覺得唾手可得時,慾望被無限放大,能忍住的都是聖人。它也就是困在這一方小天地裡出不去,若不然,他都有可能去爭一爭。
楊瑞失笑搖頭,只說,“我志不在此。”
莫管家對他不瞭解,不怪他。
但他也懶得解釋。
做皇帝固然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再無人敢欺他。
可伴隨的是忙不完的國事,操不完的心。
他上輩子做個總裁就已經夠忙了,厭倦有家不能歸的感覺。
這輩子讓他當更加忙碌的皇帝,還不如重新投胎好過。
更何況,翌國在現任皇帝的統治下國泰民安;他掀起戰爭,便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一國百姓的痛苦之上。
他做不到的。
莫管家卻是鬆了口氣,“少主無此想法就好。不然痴迷權力,眷戀塵世,導致道心不穩,修為也難以寸進。”
許真真嘆息,“莫管家,我夫君以後也沒什麼機會修行了呢。你快好好想想,是否還有什麼法寶,能給我夫君用的吧。與其放在這裡蒙塵,倒不如讓他多幾個保命的手段。”
莫管家也嘆,這少夫人怎的一門心思挖寶呢,這些寶物又不是他的,她挖來挖去,還不是她自家的?
“還……有吧?”
他磨磨蹭蹭的在寶庫裡扒拉,最後弄出二十來件法寶,放在許真真夫妻面前。
許真真真是好氣又好笑,這傢伙是守財奴吧?
有這麼多法寶,他卻從未提及過,拿出來也像割他肉似的,一臉的心疼肉疼。
關鍵是,這東西還不是他的啊,這就令人惱火了。
楊瑞笑容滿面,“辛苦先生。我還有緊急之事,先走了。”
莫管家提醒,“少主,這些都是主人留下的遺物,弄壞了就沒有了。”
楊瑞點點頭,又去跟許真真說話。
許真真也叮囑他,玄影與幻媚在莫家的偏門等著,要記得把她們帶回來。
此外,儘量找到莫初然。
“好。”楊瑞大步離去。
莫管家眼巴巴的送了出去,滿臉的心痛,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在戀戀不捨的送別愛人呢。
許真真忍不住調侃,“先生,你這是隻進不想出啊。我覺得您的本體是貔貅,而不是老鼠。”
莫管家面色一黑,“老奴本體既非貔貅,亦非老鼠。老奴是鼩鼱。”
許真真沒聽懂,“是什麼?蛆精?”
莫管家面色又黑了兩分,“我說的是鼩鼱。”
“蛐精?”
“鼩鼱!”這兩個字像從莫管家的牙縫裡迸出來。
最後還是他去拿了紙和筆,親自寫下這兩個字,這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