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死對頭有關的話題,許真真也來了興趣,配合她,“怎麼著?”
李婆子嘿嘿冷笑,“還真讓里正猜對了,他是齊月華的老相好。那楊如季正是他和齊月華的兒子。”
“不能吧?”許真真無比驚訝,“那齊月華生得一副好皮囊,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至於找這麼個男人啊?”
“哈哈,飢不擇食,你這詞兒用得好。”李婆子撫手大樂,“那賤貨以前家中窮困潦倒,這男人對她不錯,隔三差五的給她送吃食,一來二去的,便勾搭上了唄。
懷上了才知這男人家裡有妻兒,她不甘心做小,便把楊成壽迷惑住,讓他當了便宜爹。
我就說楊如季那小賤種天生陰險毒辣,長得也寒磣,不像是楊成壽的種,哪知我一語成讖。
可憐楊成壽為了這小畜生,與楊瑞反目,到最後把命都搭上了,死無全屍。”
許真真默然。
若按書中的劇情走向,齊月華一家把楊瑞害死在外頭,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在外地做著小生意。
這男人不會來找她,她懷了野種的事,也不會被曝光。
她和楊成壽的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的,恩愛有加、白頭偕老。
可她和楊瑞穿了過來,頂替原主活下去,就如同產生了蝴蝶效應,齊月華一家便有了不同的結局。
楊成壽死了,楊如季廢了,齊月華名聲臭了,且避走他鄉。
這也是善惡有報的結果。
不過,該男人的出現,卻透著怪異。
“這男子不是有妻兒麼?怎的過了二十年還來找齊月華?”
李婆子道,“說是妻子早過世了,聽說齊月華也守了寡,找過來想再續前緣,一起過下半輩子。”
這個說法合情合理,挑不出半點毛病。
可許真真就是覺得哪裡怪。
“里正是如何處置他的?”
李婆子道,“他不是本村的人,也沒有做出在村裡犯事兒,把他趕出去便作了罷。”
“那他走了嗎?有沒有在四周打轉什麼的?”
“沒有。里正專門派人跟蹤了他一段路,並無異常之處。”
許真真點點頭,沒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李婆子又同她聊了一陣,才回家去。
接著,從外邊回來的如珠、如煙、如寶等也抱著孩子來看許真真,陪她說話。
得知她懷孕,也不驚訝。
她夫妻倆正值壯年,恩愛有加,有孩子是遲早的,她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娘這一胎若懷的是弟弟,那才是真正的揚眉吐氣。”
這是姐妹幾個,共同的期盼。
晚飯時候,招娣帶著如男回來了。
姐妹倆不知說了什麼體己話,面上帶笑,小臉紅撲撲的,一直牽著手。
許真真甚是欣慰,笑道,“快去洗手洗臉,一會兒吃飯。”
如男猶豫了下,伸手抱住她。
“娘。”聲音裡透出嗚咽。
許真真看向招娣,眼裡透出詢問:不是已經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嗎?
招娣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笑道,“娘,小七說你肚子裡懷的定是弟弟,她在替你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