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未考會試、殿試,離他的狀元夢還有十萬八千里,他就已經擠入了皇族,和自己一家的差距,也一下子拉大了。
皇帝還專門發密函來護他,這保護傘大到,能護著他在國都橫著走。
可是,她有許多地方想不明白。
“這鄉試不是才剛結束嗎?怎就知這沈逸飛中舉了?”
“咱北省是皇帝特批的推遲了半個月的,可其他地方,是如期舉行。如今全國各地,都早已放了榜。”
許真真點點頭,又問,“莫老太爺曾上奏讓身有殘疾的學子也參加科舉,皇帝不是駁回了麼?怎的又允許沈逸飛考了?”
楊瑞沉吟了片刻,道,“記得皇帝駁回時,說一般情況下,不允許身有疾的學子科舉,也就是說,有那特別優秀的,可以破例,這是一個漏洞。
在他眼裡,這沈逸飛便是那個例外的。一來文采斐然,二來是長公主的心頭肉,可以破格讓他參加。
若有人提意見,他也可以用他曾開過的聖旨口來堵他們的嘴。”
“媽的。”許真真忍不住罵了一句,“那沈逸飛囚禁你,害死了好幾個錦衣衛,這件事就這麼揭過了?他到底給皇帝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或許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才如此。據說皇帝在爭奪大位時,這位長公主出了不少力,皇帝心存感激,兩人又是一母同胞,皇帝對她,自是萬分疼愛。
若是她出面求情,皇帝憐惜她年紀輕輕便喪夫,定沒有不答應之理。”
許真真又想爆粗。
“這長公主見過風光霽月的男子不少,居然會看上這麼一個油頭粉面的陰險男,真是令人費解。”
楊瑞介面,“好歹是氣運之子,他身上必有過人之處。”
許真真嘆氣。
“皇帝要求我們不動他,他是否可以保證,沈逸飛不會對我們動手?”
“許是沈逸飛在他面前起了誓,不再針對我們。”
許真真冷笑,“呵,那姓沈的誓言能信,這世上將再無虛偽之人。”
“嗯。”楊瑞眼眸帶上一片冷,“他能玩陰的,咱們也能。”
許真真眼睛一亮,“你是說?”
“面上答應皇帝,暗地裡……”楊瑞眼裡迸發出騰騰殺氣。
許真真卻是有些遲疑,“沈逸飛的仇人只有我們,若他遇害,皇帝不用猜也知是我們,到那時……咱們有跟整個國家對抗的能力嗎?”
楊瑞緩緩搖頭,“我倆可以護著全家,卻護不住一族人,或者整個楊家村,得先按兵不動。
咱們可以給沈逸飛挖坑,讓皇帝自己處死他,另一方面暗地裡培養力量,能與皇帝對抗。”
許真真思考了一陣,“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只是,那齊月華,可不能就這麼放了。還有莫初然,不找到她,我始終心不安。”
“既然如此,我們馬上出發國都吧。”
她拍手,“好啊好啊!”
……
許真真已是築基期,精神力龐大,在空間裡,一個意念能去很遠的地方。
她交代了守業一些事情,和楊瑞作了偽裝,念頭一動,便出現在一個小山村。
她環顧四周,一臉懵,“我動的意念是去齊月華身邊五丈外……可這是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