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面色冷沉,拔出腰間的佩刀指向天際,“行動!”
許真真回到了恩澤軒,正有兩名男童在外頭徘徊,急得團團轉。
其中一名拍著門板,“毅封,我把門開開吧。禮堂裡和外邊的這些守衛全都一動不動,明宏他們也都不見了,寺裡又警鐘長鳴,處處都透著詭異,你讓我倆進去躲躲呀。”
鄧毅封充滿疑惑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出,“對啊,明宏他們都不見了,你倆為何還在?”
身形略胖的男童一臉無語,“不是,小鄧子,你連我們也懷疑啊?不是說了嗎?方才上課,我倆上茅房去了。”
鄧毅封透過門縫看他,沒吭聲。
他知道,外邊這兩個同伴或許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外邊傳來打鬥和嘈雜聲,而許真真一去不返,他覺得草木皆兵了,很害怕,哪裡敢開門?
許真真連忙上前,“毅封,是我,你快開門。”
鄧毅封目露驚喜,“嬸子你回來了?”
“嗯,外邊已經大亂,咱們得快些離開。”
“好。”裡邊三個孩子開始行動。
許真真身邊的這兩個少年,都好奇的打量著她。
略胖的問,“這位嬸子,您是?”
許真真淡淡地回應,“我是毅封的阿姨,我找了人來救他。”
小胖子眼睛一亮,“真是太好了,我們也能跟著沾光,逃離這個鬼地方了。”朝半空中揮了一拳,
另外一名少年則是愣住了,而後潸然淚下,喜極而泣。
許真真語氣透著溫柔,“我已通知了官府,你們一定能回家的。”
這兩個孩子應該跟鄧毅封一樣,還沒被人染指過。
因為,他們眼裡有光。
即便害怕,也逃不出去,可到底還沒有經歷過那殘酷的折磨,對這個世界還有留戀。
不像其餘的少年,面色晦暗,眼神呆滯黯淡。
就是這房間裡的陳百鳴和白晨光,都沒了少年人該有的靈動和熱切。
只是還沒到麻木的地步,該慶幸他們受到的折磨並不深。
許真真一面和兩個孩子聊,一面把精神力發散出去查探。
此時,有大量的武僧和守衛往這邊趕來。
有少量人員停留在了半山腰,試圖喚醒那陷入夢境的同伴。
而隔壁那本已陷入昏迷的男子,正用腦袋拼命的撞擊房門,外邊的護衛感覺到不對,正猶豫要不要開。
情況變得很緊急,可眼前的房門還沒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