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喝了藥水,這會兒在偏廳歇著。”
許真真忙抬腳往外走,楊瑞拉著她,“你當心些。”
許真真抬眸看他,眼神焦躁,眼淚嘩啦啦的掉。
女兒不見了,生死不知,她哪能不急?
“乖,不哭。”楊瑞一顆心擰巴擰巴的疼,抱起她,一個念頭,便出現在了偏廳。
渾身是血的鐵柱斜靠在太師椅上,神色頹靡。
泥水、血水在地面上,蜿蜒斑駁。
瞧見楊瑞夫妻,他忙站起來。
豈料傷勢沒好全,起得太快,牽扯到傷口,整個人痛得面容扭曲。
沒有足夠多的靈泉水,有些過重的傷,是無法癒合的。
許真真遞過去兩瓶靈泉水,“喝下再說。”
鐵柱也沒矯情,拔開瓶塞,一仰脖子,便嚥了下去。
不等他喘口氣,許真真便問,“好端端的,怎會招來這等禍事!”
鐵柱喘了口氣,“給師門的拜師禮,招了賊人惦記,進來師門臥底。昨日夜裡,他們裡應外合,導致師門淪陷。”
拜師禮?
許真真大駭,那不是自己替他們準備的嗎?
當時劉志軒說拜師禮是有些過於貴重,可宗門實力強大,是能護得住的!
“你逃出來時,情況如何?”
鐵柱雙眸猩紅,青澀的面容,痛苦到近乎扭曲,道,“五師叔、三師叔戰死,師兄弟死傷無數。師祖強行結束閉關,出來差點走火入魔,被敵人打落懸崖……”
聽他說完,許真真夫妻面色凝重。
連師祖遭了殃,對方實在太強大,這宗門怕是要被滅門了!
“如玉是如何失蹤的?”
“當時情況很混亂。對方有四人的實力在武道巔峰,我們留下也無用,師父便讓我們逃離宗門。
我與師姐在人群中被衝散,我幾次想回到她身邊都不能。我逃到外邊等她,問了許多逃出來的師兄弟,都說沒看到她。
我想回宗門,可大門關上了,那裡設了陣法,我破不了。我沒法子,只能先回來。”
許真真蹙眉。
她總覺得這裡邊有古怪。
“既然門有陣法,就不會輕易被攻破。還有,你們宗門有叱吒戰場多年的老侯爺罩著,別的宗門該很忌憚才是。最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
“夫人,你是說……”鐵柱瞪圓了眼,“這裡邊有詐?”
不等許真真回答,他又急忙否認,“不會的,師門規矩森嚴,師祖、師父嫉惡如仇,為人正直,不會這麼做的。夫人,他們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的!”他有些語無倫次。
許真真擺手,“我不會不信你們師門,只是覺得,此事有蹊蹺,絕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罷了,多說無益,咱們就去一趟你師門吧。”
忽然又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鐵柱,你從師門回來,在路上耽擱了多久?”他們師門離家裡很遠,騎馬也要大半日的時間。
鐵柱道,“事情是前天晚上發生的,我昨日凌晨逃離宗門,下晌又回去宗門外等了一晚上,未果,今日一早便往回趕。”
許真真心急如焚,“也就是說,距離出事到現在,過去了三日。”
若是如玉被人抓住、或受重傷的情況下,這三日不知受盡多少折磨!
萬一孩子沒了……都不敢想下去!
她看向楊瑞,“那裡有陣法,專克你和守業,我去好了,你在家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