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如何?
她如今懷著孕,他不可能動她的。
他這麼說,不過是拿她沒辦法,繼而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
不過,在外人面前,她很有責任維護自家男人面子的哇。
她裝出小媳婦兒般的樣子,微微垂頭,手卷著衣角,“夫君,我知錯了。”
然而,遠處的人卻是面露古怪之色。
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呢?
一掌把陣法、山門轟掉的女人,會是善茬?
楊瑞也是抽了抽嘴角,“進去再說吧。”
呼,總算矇混過去了。
許真真笑眯眯的“嗯、嗯”,不住點頭。
“乖。”他緩和了語氣,摸了摸她腦袋,牽著她的手,走到那一群人跟前,指著中間那身形清瘦的白鬍子老者,“這是玉兒的師祖,羅宗主。”
她連忙給老者行禮。
楊瑞又對老者說,“楊某賤內,許氏。”
羅宗主臉頰微凹,不苟言笑,面子瞧著有幾分嚴肅,“敢問楊夫人,你一掌便把我這百年大陣和門庭給拍碎了,修習的是何種武功秘訣心法?”
這話聽起來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意味。
許真真連忙賠笑,“回宗主,小婦人無門無派,也從未修習過武藝,天生蠻力而已。方才在外頭,小婦人不得其門而入,以為有神鬼作祟,想著一力能破萬法,便用了蠻力,哪知……”
她訕訕然笑,神色間透出幾分心虛。
羅宗主銳利的雙眸眯了眯,“一掌差點搗毀我摘星宗,楊夫人的蠻力強大如斯,教我們這些修習武力內力的江湖人,情何以堪。”他語氣淡然,帶著意味深長。
其他人也是不信,看許真真的目光,像是在看怪物。
不管她是用何種法子將門庭夷為平地的,都已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哎,宗主過譽了。那什麼,宗主,我家孩子如玉呢?”許真真轉移了話題,左顧右盼。
楊瑞緊了緊握著她的手,“進去再說吧。”
她這時才留意到大家的面色都不太好,想起鐵柱說的那些話,不禁心頭一凜。
或許她之前看到的恐怖場面,是真的!
宗門死傷無數,差點慘遭滅門!
頓時心頭一凜,滿臉肅穆之色,跟著楊瑞往裡邊走。
四下裡黑漆漆的,月光透不進來,看不清腳下,她走得十分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