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率先打破安靜,“臨時找的地痞混混,信得過麼?”
女子反問,“咱們早已山窮水盡,還有更多選擇麼?”
漢大漢啞然。
女子慵懶地起了身,往床邊一坐,“他不知咱倆的來歷,信不信得過,都無所謂。”
大漢臉色沉了下來,“小姐讓我千里迢迢送你回來,是希望你能做成點事兒,你若是搪塞敷衍了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你兒子。”
女子定定地看著他,眼底深藏著一絲殺意與憤怒。
良久,忽而一笑,“心急吃不成熱豆腐,我心中有數。此計不成,我還有別的招數,你大可放心。”
大漢面上有幾分煩躁,“小姐離了我,在國都舉步維艱,你最好快些,不然我先回國都,留你一個人在此。”
女子沉吟了片刻,“梁大哥,我不讓你為難,咱倆即刻動身往國都趕。”
大漢一詫,“事成與否,尚且未知,這便著急離開,豈不是白跑一趟?”
女子緩緩搖頭,“太危險,必須先撤。若是事成,楊瑞這輩子都無緣科舉,他定然會發瘋的挖咱們;若是不成,他從這混混口中得知咱們的存在,也必然會找上門來。”
大漢攥緊了拳頭,“他若敢來,我便做了他!”
女子一聲輕笑,“他能悄無聲息的弄掉你主子,便不是泛泛之輩。和你主子相比,你還更精明些?”
大漢無語。
女子的聲音,幽幽發出,“走吧,我這幾日外出,便是佈置了後手。他不死,也會殘。”
這兩人,便是齊月華與莫初然的忠僕,梁叔。
半個月前,他倆從國都回到此處,開始謀劃害楊瑞。
今晚毒計形成,兩人又匆匆逃亡。
不得不說,齊月華對楊瑞很忌憚。
但是,她禍害楊家人的決心,卻從未改變。
那麼這一回,她是否能得逞呢?
……
第二日,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
許真真嘀咕一句,“天公不作美啊。”身子有些不適,卻也不敢耽擱,急忙起身。
空間裡沒有廁所,她回客棧解決人生大事。
然後,下一樓大堂點了早飯。
夫妻倆吃過,再檢查一遍考籃,感覺沒什麼遺漏的,便準備出門。
“等一下。”許真真又從包袱裡拿出一件長衫,“快來,把這個穿上。”
楊瑞哭笑不得,“我已經穿了五件衣服,再穿就成粽子了。”
許真真抖了抖衣裳,“全是單衣,正是春寒料峭的時候,你坐那兒不動,十件都不見得能頂得住。乖,穿上。”
科考不允許穿帶夾層、裡襯的衣裳,哪怕這樣的天氣能把人凍僵,也絕不放寬的。
楊瑞一想也對,便順從的穿上了。
“褲子也穿多一條吧?”
“不用了吧?萬一要當場脫下檢查,那多尷尬。”
“尷尬也好過凍成冰棒啊。算了,你不願意,那就多穿一雙襪子,不然腳上要冷到發麻。”
“去到那兒又得脫下來,影響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