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在院子裡,給孩子們發壓歲錢。
等她忙完,回屋廳一看,見幾個酒鬼在抱頭痛哭,頓時頭疼。
把去給妻子提洗澡水的李守業喊來,先給他們餵了靈泉水,再一一送回房去。
等安置好他們,她才去找楊瑞。
楊家幾姐妹在院子裡搞了個火堆,有的出門外與鄰居們聊天說話吃瓜子,有的就守著火堆,和溫老夫人說話。
火堆發出畢啵聲,火光映照出她們柔和的臉龐。
門外寒風凜冽,孩子們的喧鬧聲,驅散了寒冷。
這是一個喜慶溫馨的夜晚。
許真真進了房間,沒發現楊瑞,便又跟著進了空間。
楊瑞果然在這裡。
他沒有點燈,手持酒壺,坐在一樓喝悶酒。
一枚孤冷的月掛在天邊,月光撒下來,清涼如水。
四面八方的黑暗,將他圍困在中央。
許真真從未見過他如此失落的樣子,一時間怔愣在原地。
只是,略一細想, 她便能理解。
她是個孤兒,對前世那個世界沒有什麼牽掛。
可他不同。
他有父母、好友、公司,突然間就永別了,心裡定然很痛苦。
之前為了生存,也為了更快的適應這裡,他將這一切埋在心底,在外頭奔波勞碌。
而今晚是年三十,又喝了點小酒,那壓抑的情感和悲傷便爆發了吧。
很心疼他。
她去點了燈,然後回到他身邊,瞧見他英俊絕倫的面頰都染了紅暈。
“你喝多了。”
“嗯。”他從鼻腔裡應了聲。
“我去裝些靈泉水給你醒酒。”她轉身欲走。
手卻忽然被他拉住。
他手上微微用力,將她拉到懷裡,牢牢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