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遭我搶白,只能恨恨地以白眼以示反擊,還小聲地道:“俊哥兒,您說我父皇這是玩的哪一齣?裝什麼病嘛,照我所,直接遣兵而出,把那些膽敢阻撓叛亂之人皆盡圍堵住,抓了全丟監獄裡邊,看看還有誰來反對。”
“你這話還真不用腦袋思考,你也不想一想,你用什麼罪名來抓這些人?就因為別人反對我大唐帝國變革這說得過去嗎?就算是抓了,就不怕民間有人議論不成?還說朝庭無事擅抓功臣,到時候,這個罪名莫非你願意擔不成?”幾句話過去,李治立即意識到了自己在政治上的幼稚,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
就在我洋洋得意地衝李治擺顯知識,告訴他李叔叔的陰謀之時,那邊的爭論之聲也不絕於耳,不過,大多都是請戰還有安排人手的問題,這跟我沒太大的關係,好不容易那邊忙完了,李叔叔衝我招了招手,又把那位牛進達牛大將軍也喚了過來,埋頭衝我倆低聲吩咐了一番。
“……事關重大,你二人小心從事。”李叔叔最後很是鄭重地吩咐了一番,我與牛進達點頭應是,李叔叔眼見無事,便讓我們離開了皇宮,而李治,李叔叔讓他跟著我一塊兒離開了皇宮。
李治隨我進駐了進奏院,而另外幾位小王爺,隨曲江書院的高官弟子們前往大唐皇家軍事學院參觀教學,至於皇太孫和太子妃等人,也在第二天進入了宮 中,讓李叔叔能看著孫兒,稍解心中之煩悶和傷悲。這些不過是藉口罷了,這表面,大唐帝國政權。與關隴利益集團之間的衝突已經隨著李靖伯父的去世和李叔叔病重這個契機,已經開始浮出了水面。
李叔叔病重,不能上朝理事,朝會停開了三天之後,一切都開始發生了變化。
至少,在長安這個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裡邊,還始有謠言在湧動,而且已經開始有官吏在搞竄聯。至於李治,隨我躲藏起來之後,朝庭的政事皆有三省六部的頭頭腦腦處置,這確實讓某些別人用心之人蠢蠢欲動了起來。
“這是一小撮藏在暗處的,最頑固地反大唐帝國繁榮的貪汙腐化份子,他們分明在妄想攻擊大唐帝國主義政權,打擊國家專政,瓜分國家的利益和人民的心血和汗水為已用。但是!他們遇上了我們。我們是幹什麼的?我們的責任是維護國家統一與安寧,打擊一切恐怖和反對帝國和諧的活動,加強帝國專政力度,反對一切舊勢力對於國家權力的窺探……”
我站在房間裡邊,唾沫橫飛。向著在場地一干進奏院精英們咆哮道,裘老、蔡楠、柳氏兄弟,李孝德等人皆在,而李治這位太子爺。就坐在一旁,他們都被我的語言給蠱惑得兩眼發紅,氣喘吁吁,彷彿只要我指出誰是反革命,他們就會惡狠狠地撲上去,把對手給咬住,撕得粉碎。
看到大傢伙的情緒都讓我鼓動了差不多了,抄起了案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大口。翹起了一根手指頭:“從李大將軍去世至今日,過去了才沒有多久,但是,我們都已經看到了一種現象,是什麼?是某些人,或者應該說某個利益集團,似乎看到了一絲絲希望,他們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來奪回他們失去的東西。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允許。”
進奏院外。仍舊和以往一般寧靜安詳,而裡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幾乎所有的進奏院精英都調動了起來了,可謂是飛鳥難近,掘地難入。今天,已經是本公子和太子爺李治在這裡待著的第二個白天了。
李孝德開口言道:“前日,從長孫大人的府裡有兩個人離開行色匆匆往東而行,昨日離開了三人,往北而去,今日,又離開了……另外,褚大人從李大將軍故去之日起,頻頻往長孫大人府邸走動,昨天半夜方出,按照公子您地吩咐,我們沒有動手,而是暗中尾隨。另外,還有好些與世家門閥關係密切的官員也都遣人離開了長安……”
“……另外還有關於廢太子和順陽郡王的訊息,但凡有往此兩處而去的陌生人,皆被我院人員拿下,全部秘密收押,想來現在正在加緊審訊之中,不日,便會有訊息傳來。”裘老大人也開了口。我掃了邊上的李治一眼,李治眉頭挑了挑,依舊顯得相當地平靜,嗯,很好,至少李治沒有目露兇光什麼的,說明他的心至少還保持著一份真善美。
我衝裘老大人笑道:“好,對了,還有關於其他諸位王爺的安全,也一定要做好保護,切不可出一絲漏子,不然,陛下怪罪下來,我等罪莫大焉!”
“諾!”裘老頭精神抖擻地領命。我點了點頭:“很好,你們要記住,此事事關重大,切不可輕舉枉動以打草驚蛇。另外,把這個情報抄寫一份,遣人送給陛下,罷了,還是由我親自去送便是……”
乘著夜色,進入了宮中,直奔參謀院而去,果然,李叔叔和他手下地一批信得過的得力干將皆在此處,李績大叔還有我父親等人皆盡在此,
李叔叔接過了情報之後,原本顯得有些嘈雜的參謀院寂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這位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笑了,不過笑聲實在是讓人心中發寒。“爾等著實欺朕太甚,也罷,不如此,怕是朕也還難以下狠心跟他們做一個了段!”李叔叔抽了抽眼角,笑得份外陰冷……
“賢婿, 告訴你的人,只需牢牢盯著,切忌不可打草驚蛇,老夫倒要看看,是他們的手段高明,還是老夫的本事了得。”李叔叔恢復了一臉的慈祥,不過半邊臉藏在燈光映照不到的地方。份外陰暗和猙獰。
貞觀二十四年五月末,關隴集團動手了,以武功蘇氏和上谷侯氏首先叛亂,兩家聯合,糾集家兵和族中死士,殺死折衝府中地軍事學院人員,奪取了兵權,破隴州。刺史李幹拒降被俘,而弘農楊氏也響應號召高舉起了反旗,而洛陽鮮卑貴族源氏欲反,因事洩密,閤家六百餘口皆被拿下,這源家是翹得最快地……
正是豔陽高照的好時光,而隨著大唐軍隊方面最重要的將領李靖伯父的去世,李叔叔重病不朝。而我大唐帝國建國有史以來,最為猖獗的一次國家內部利益集團的叛亂,也是世家門閥最後的瘋狂反撲開始了……
貞觀二十四年六月一日, 一身戎裝地李叔叔精神抖擻,殺氣騰騰地站到了含元大殿之上。釋出了一系列地詔命,聲討為自己的私利妄圖推翻大唐帝國統治階段地世家門閥,並且下詔,令北都畿都防禦史李道宗、東都畿都防禦史尉遲恭等人揮師平叛。由於情報準備充份。加上李叔叔和參謀院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這場放在以前,絕對能讓大唐發生社會大動盪的,規模達十萬人的造反行動才冒起了尖尖,就讓早已經準備了大半年之久的大唐軍事機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聲給撲而了灰燼。
兩個月不到,關隴集團的叛亂就以失敗而告終,甚至有些家族剛剛揚起了反旗,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大忠於大唐的軍隊所包圍。只好趕緊把為叛亂準備地東西全都該燒的燒,該埋的埋,然後扮出一副低眉順眼的嘴臉很是無辜地表示自己是支援大唐帝國改革的忠誠人士。
而遠在域外地將士們都顯得十分的冷靜,在政治教導員們的思想灌輸下,讓將士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李叔叔的改革是針對大唐帝國所有地子民,他們也將成為受益者,另外。李叔叔也同時下達了詔令。針對這一次的叛亂當中很多人都是受人矇蔽和裹挾來對抗政府的,所以只誅首惡。但凡知錯能改者,既往不咎。
貞觀二十四年秋初,七月十五日,反亂的各個世家門閥皆盡被剿滅,餘下的,要不然就是臨陣倒戈,再次投入大唐帝國寬廣的懷抱,要麼,就根本沒有參與這一次的叛亂。但是,這一次的戰爭,對於大唐帝國地世家門閥來說,不亞於滅頂之災。
貞觀二十四年九月,一干在這一場政治動亂之中意志不堅定者,皆被流配往天竺、南詔等地,那位褚遂良,也離開了長安,前往天竺,繼續刻苦專研書法。
而長孫無忌,因其過往之功績,李叔叔不忍棄之,長孫無忌罷官,貶為庶人,其子長孫衝前被髮配往倭島。
而那些叛亂者,除了首惡受誅外,其家人,皆盡被流配萬里,有近兩萬名叛亂者被髮配往波斯大都護府,還有近萬人被髮配往呂宋島,
世家門閥們手裡的特權,在大唐貞觀二十四年的這一場動亂之後幾乎灰飛煙滅,而在各種輿論工具的大力宣傳之下,天下百姓皆感皇恩,萬民稱誦。由此,大唐帝國提前數百年,解決了世家門閥與朝庭爭奪利益的鬥爭,從而使得大唐完全地成為了一箇中央軍事政治集權的龐大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