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走進王曉燕辦公室的時候，臉上帶著明顯的驚慌。王曉燕和章彩雲正色瞧著他，見他工作服的上衣釦錯了釦子，一副狼狽模樣。

“你剛才去哪兒了？”王曉燕聲色俱厲地責問。

“我剛才去見了一個客戶，看看有沒有存款存點進來，”他結巴地說。

“你工作服穿得這麼別緻見客戶？文明規範服務怎麼規定的，知道嗎？”章彩雲皺著眉頭問。

馬東低頭一看，才發現扣錯了釦子。姜莉雅老公剛才車窗上猛烈的拍打，把他嚇得心跳不已，魂魄四散！竟不知道穿歪了衣服。

他尷尬一笑道：“不好意思，剛才客戶家天花板上一個什麼小蟲子，掉脖子裡去了。媽啊，癢死了！”他伸手撓了撓癢癢。走到洗手間去整了一下衣服。從洗手間出來，他已定了神，臉上平靜如初，諂笑著問道：“兩位行長找我什麼事？”

王曉燕把舉報信遞給他，“你自己先看看這個！”

馬東一看舉報信，先是一怔，繼而勃然大怒道：

“放屁！是哪個兔崽子，這是造謠汙衊，惡意中傷！如果知道是誰誹謗，非砸爛他的狗頭不可！”

馬東的態度是在王曉燕意料之中，見他狂怒的面孔，平靜地說：

“有人反映情況是他們的自由，我們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自己沒有事，就不怕別人舉報……”

“自由？我他媽的胡說八道也有自由，我他媽的殺人也有自由！”他兩眼直視王曉燕，目光含火，好象王曉燕就是舉報人似的。

王曉燕見他的態度衝自己而來，不由得火氣上衝，臉色漲紅，一時沒忍住，怒斥道：

“歪理！這怎麼能跟殺人相比，說話不是放屁！”

見行長髮火，馬東更撒潑：“放屁？我說有人拉存款靠色相，沒有放屁吧！”

王曉燕一拍桌子，嘴唇顫抖，厲聲道：“你話說清楚，什麼意思！”

章彩雲見兩人對峙，睨視著氣焰囂張的馬東，陰沉著臉說：

“馬東，有些事你自己最清楚，王行長的意思，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不要讓客戶看偏我們！”

馬東想起賭博被查的事， 瞧了瞧章彩雲，眼珠子轉了轉，口氣立刻軟了下來。

......

姜莉雅把小賓士往江州大廈地下停車場停好，火急火燎地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興隆銀行。

剛在辦公室坐下，她老公劉為健喘著粗氣衝了進來。

“你剛才在幹什麼？”他兩眼腥紅，射出羞怒兇光。

“在辦公室啊！”姜莉雅故作驚訝不解。

“在辦公室？車呢？！”

“車別人借去了！”

“誰借了？”

“小曼！”

劉為健表情一下子松馳下來，懈了氣。剛才聽了表弟肖東海的話，說看到表嫂的車從身邊開過，往西山公園方向而去。坐在後排的一個男人從後面親著表嫂的耳朵。

他一聽臉色刷的一下赤紅如火，把手上的一瓶礦泉水狠狠地砸在地上。叫上表弟和一個朋友掣棒來到西山公園，果見老婆的小賓士停在公園窄道上，大白天車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