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王曉燕口氣兇巴巴的電話,馬東一顆心在腹中撲撲撲跳個不停,開車時有些魂不守舍。
他問車上兩個人,今天回去如何向王曉燕說圓。
邵家忠道:“一個匹,你也怕?”
“不是怕,為了雙馬基金長久之計,得有策略。”
“說說好話唄,送她幾身時裝,保證心軟,”馬瑩瑩獻計策。
“你們不瞭解她,這匹傻就傻在送她東西不要!今天聽她口氣,好象不肯罷休。娘匹的,這女人最近仗著爆炸案神氣得不得了!”
“那怎麼辦呢?”兩個人無奈地說。
馬東道:“這樣吧,你們配合我作個證明即可,說我今天一早,先去你們鳳凰布廠調查,後來聽說你要去曲源收應收貨款,收回之後給我當存款,於是一道去了曲源,在曲源找廠主,他正好去體育館看搖號儀式了,那裡又正巧遇上邵家忠,於是順便問起五指峰股份轉讓的事, 存款的事老騷你給我操弄以下……”
“行,這麼說就說圓了,一點破綻都沒有!奶奶的,你真能瞎編,我服了你了!”邵家忠暗暗佩服馬東的腦子靈光好使。
“對,就這麼說,她如果電話問我,我給你證明。”馬瑩瑩笑道。
“王曉燕這個傻匹,她再怎麼弄,也弄不過我!今天這麼說,她肯定拿我沒辦法。只是她好象老跟我過不去,心裡憋著氣!今天要不是她,也不會跟開摩托車的幹起來,差點就被他掐死!”馬東十分煩惱地說。
“一個女流之輩,把你搞得這麼煩,你不會想辦法整整她?”邵家忠鄙視道。
“怎麼整?”
“這好辦,你聽我就是了,”三個人在車上一合計,決定如此這般治一治王曉燕。
到了行裡,遇到章彩雲,她說: “馬東,你跟曉燕說一早下鄉去鳳凰布廠,怎麼忽然跑到曲源去收購股份了?”
馬東照車上編好的話口若懸河地作了解釋。章彩雲聽了無隙可擊,叫他去跟王曉燕解釋。
一進行長辦公室,王曉燕抬頭瞟了他一眼,立刻拉下臉,斥道:“馬東,你說謊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行長,我沒說謊啊!”
“沒說謊?!”王曉燕睨視他,火氣噌噌噌上湧, “一會兒說去布廠,一會兒說剛從車間出來,一會兒又到了曲源……五指峰那邊電話打來,你在那裡大鬧天宮啊!”
“這個…那個…”馬東囁嚅著。
“什麼這個那個,今天記你曠工一天!”
“什麼!我今天拉了200萬存款也曠工?”馬東大叫道。
“200萬存款?在哪?!”王曉燕追問。
馬東立刻掏出手機,撥通邵家忠,故意扯開嗓子:
“喂,老騷,今天答應我的存款是不是麻煩您今天就轉過來?…什麼,今天來不及了,明天?哦,明天也行,謝謝了,謝謝了!”
馬東掛了電話,兩眼逼視王曉燕,道:“200萬明天上午到帳!”
“如果200萬元存款明天到位,今天這事算了,否則按曠工一天處理!”王曉燕決然說道。
第二天邵家忠到城南支行開了一個帳戶,把200萬元存款打了過來。王曉燕見真有存款進來,便不再追究。
但是邵家忠的存款存了不到三天,180萬元轉回自己在江南銀行的帳戶,只剩20萬元。邵家忠自己在行裡的存款任務還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