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揭秘”之後，江州銀行內部關於王、趙的風言風語再度熱炒升溫。

總行開會時，有一些支行行長異常的眼睛瞧過來，王曉燕心裡好不難受，尤其是那個楊玉嬋，故意用怪怪的眼神盯她幾分鐘，王曉燕一抬頭，她立馬移開目光，王曉燕一低頭，她又瞧過來，彷彿看動物園的一隻奇怪的動物。

王曉燕氣得直想走過去，摑她兩記耳光。

趙德明這幾天很想跟王曉燕分析探討一下，到底是哪個兔崽子背後作弄？但王曉燕總是躲躲閃閃，見了他，就象見了瘟神一樣。

上次有人舉報說她跟趙德明睡覺，睡來一個支行行長職位，這次又說為了完成存款任務性賄賂、車震，奶奶的，這個缺德的東西，不用分析，八成是馬東搞的, 這個估計趙德明心裡也有數。

但說是馬東，又無依據，聽說監控錄影中的那個人，身材，頭型，走相與馬東有天壤之別，當然是馬東花錢僱用的也有可能。

她七想八想，想出無數煩惱。下了班，一個電話打給諸葛欣，叫她一起吃晚飯，聊聊天。

諸葛欣聽了她的遭遇，極為氣憤，說：

“這個‘案子'我要把它列為業餘時間第一要案，鼎力協助你偵破，你先把你的懷疑物件給我列個清單，我一一進行排查。”

“第一懷疑物件，是馬東，”王曉燕咬牙切齒格格響,“他的可能性最大，但是舉證難。”

“第二呢？”

“第二是……”她想說是趙德明，她有時有一種奇怪的直覺：趙德明一直垂涎她，想輿論上製造壓力，先入耳目，逼她就範。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不是不可能。

“第二呢？”諸葛欣追問道。

“第二，第二還是馬東！”王曉燕猶豫之後說。

“第三呢？”

“第三？除了馬東，想不出其他什麼人,”王曉燕說。

諸葛欣忽然輕輕一拍桌子，決然斷定：“那是馬東，一定是馬東！”

“你憑什麼證明是他？”

“就憑我自己獨創的這個三問推斷法！”

“你的三問法到底靈不靈？”

“靈不靈你先別說，我且問你，最近你有沒有罵過誰？”

“馬東。”

“趙德明幫你拉過存款你估計哪些人知道？”

“就馬東。”

“為什麼這麼肯定？”

“他跟姜莉雅是姘頭。”

“好了，案子我給你破了，叫他招供畫押的事你自己想辦法。”

“他不會承認的。”

“沒有證據，他當然不會承受，我們也不能抓他，但是很多案子我們靠推理破了，你這個事情案情很簡單，拿不到證據，你防備就是了。”

“我在明處，他在暗處，防不勝防啊，”王曉燕擔心地說。

“曉燕，以你現在的處境，作為朋友，我給你一個忠告，不知你聽不聽？”

“說吧。”

“快點嫁人，免得飛長流短。”

“快一點嫁人？處理積壓產品啊，怎麼個快法？”王曉燕哀怨地瞟了諸葛欣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