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王來金咯嘣咯嘣咬著牙。
“對,她活著對你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得想辦法把她弄死!”
“你回去之後,一定要想方設法弄死她,完成任務立即回來,讓你在H國好好地享福。”
“什麼時候動身,怎麼回去?”
“乘偷渡船去R國,再轉去國內。你先好好玩幾天,等我安排好了通知你,”說完,二姐交給他一疊錢,告別離去。
王來金兩眼色迷迷地盯著二姐性感的翹臀,舌頭用力舔著上唇。
回到賓館,王來金一直瞧著王曉燕的照片,禁不住吻了幾下,尋思道:
這麼漂亮一個女人,殺了她豈不可惜,我已經整容,難道她真的還能認出我來嗎?再說,當年在貨車上,我是帶著面罩的,在A丅M防護艙同樣蒙著臉,要能認出我,豈非天方夜譚。
他拿照片在臉上磨了磨,自言自語道:
“可是不管怎麼樣,刺殺令是必須執行的;自己連藍玫瑰的命令都不能違背,更不用說二姐了。自從踏上這條道,其實已經不再有自由,除非什麼時候跑出她們的掌控,帶上鉅款,找到一片世外桃源。”
他閉上眼睛,腦子裡飄來飄去都是二姐的臀部和王曉燕的面孔。想入非非了一陣子,身上騷熱起來,於是關了門,出了賓館,穿過大街,鑽進一條香豔小巷。
王來金第一次來H國,不知道這是一個香豔產業十分發達的國家。
H國禁賭不禁娼,吸引王來金雙眼的小店比比皆是。
本來走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心兒撲撲跳,雙腳不敢挪,一見透明玻璃後面那些女郎,衣著薄如蟬翼,袒胸露背,熱情招手,不知不覺之間,他被一根無形的線拽了進去。
那些妖精,欺他土包一個,又不會H國語言,招他進門,卻故作冷漠。
王來金心裡怯怯的,在光彩照人的香豔女子面前,竟然有些惶惶不安,感到卑微。
見他木然,一金髮美人“撲哧”一笑,挽他胳膊,帶進裡間。
半個時辰後,王來金出了門。回望霓光玻璃後的金髮美人,戀戀不捨。午夜,吃過宵夜,又忍不住去找了她一次。
此後,在等待二姐電話的幾天時間裡,他天天去見那女人,樂此不疲。
躺在溫柔鄉里,他宛如神仙,回想五指峰村那山旮旯裡的偏僻,東海荒島的孤寂,那真是野人過的日子!
他腦子裡盤旋著二姐說的話,等回國幹完這一票,就可以長住H國,享受極樂世界的生活,不枉過此生。
半月過去,沒有二姐訊息。
這一天,晚飯之後,又習慣走去小巷。
剛進門,見一個帥氣青年,正拉著金髮美人纖柔的手,準備進裡屋。那人正是大海嘯中大難不死,常到紅燈區尋花問柳的許一飛。
半個月來,王來金天天與金髮美人見面,已經痴迷於她,雖然知道她不過一個青樓女子,但親眼看見她被別的男子牽手欲行魚水之歡,心裡竟一時難以接受。
此刻,他血脈賁張,臉上發燙,神差鬼使似地疾步向前,一把扯住許一飛,怒目直視。
許一飛一驚,脫口而出:“你幹嗎?”
“你不能帶她走!”王來金滿臉通紅,攥著他的胳膊不放。
許一飛眼露兇光,厲聲罵道:“神經病!”一抬手,甩開王來金,又一推,王來金踉蹌一晃,撞在牆上。
這王來金本是亡命之徒,雖然力氣不如對方,但在金髮美人面前受辱,也不肯善甘罷休。他定了定神,操起身邊一條凳子。
“噼!”
凳子掄過去,砸在許一飛右臂上。
“啊!”
許一飛疼痛難忍,殺豬般地嚎叫。
叫聲引來兩個漢子,他們奪下王來金手中的凳子,擰住他的雙手,要將他押往警署。
許一飛走近王來金,趁他不能動彈,狠狠地抽了他幾個耳光,又抬起右腳欲踢他的下身,一漢子將許一飛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