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神色陰鬱地走到趙德明身邊,他搓好身子站了起來。
“怎麼啦?”
“剛才跟莉雅通了電話,她可能要搞事!”
“搞什麼事?”
“慫恿我老婆跟我離婚。”
“啊!這個神經的女人,離婚,公司不就完蛋了!”
“放心,我不會同意離的,看她怎麼著?!”
“你跟常娜的事會不會讓她拿到了證據?”
“不會。”
“生了女兒的那個呢?”
“也不會,她不可能拿到證據的。你放心吧。”
趙德明深知張鵬離婚之害,再無心情享受終極服務了。
兩人在沙發上沉默良久,趙德明決然道:“要千方百計拒絕離婚!你小姨子一定要安撫好。還有王曉燕這個傻比,不能讓她和你小姨子混在一起,想辦法讓她們反目成仇,分開!”
“好的,莉雅我有辦法對付她,她最愛錢了,我就用錢去俘虜她。王曉燕怎麼辦?這傻帽,刀槍不入啊。”
“要利用她的弱點,才能制服她。”
“她有什麼弱點?”
“她的弱點,就是太講感情。”
“這年代,人人眼裡頭是金錢,是權力,是美色。講感情,腦子有問題啊。”
“不是嗎,這就是她的致命的弱點。當下,我們只有動之以情,才能使她讓開華容道,只有動之以情,才能消除潛在的隱患。”
趙德明咬著張鵬的耳朵,低聲說了一陣子話,張鵬會心地點了點頭,讚道:“好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
這天,王家村王曉燕家的鄰居王振富,在城南支行附近碰到王曉燕,告訴她,她母親昨天上後山菜地割菜,因為冰凍路滑,摔了一跤,躺在床上。
她連忙給父親打電話,責怪他為什麼瞞著自己。王忠林說,年底你太忙,再說傷得又不重,你媽媽躺幾天就好了。
王曉燕說,年底我沒別人那麼忙,我今年的目標任務都完成了。
她向總行請了半天假,匆匆驅車趕往家裡。
看到母親半邊臉傷痕累累,右眼眶脹腫,門牙也磕掉一個;捋開褲管,大腿上漆黑烏青,王曉燕心痛不已。
“媽,以後後山那塊地不要再種了,那條路太陡,一到冬天就滑得要命,我從小到大,摔了多少跤。你年紀大了,骨質鬆了,太危險了,摔不得的啊!菜啊什麼的,叫爸踩三輪車到鎮上買一點好了。”
“燕啊,我們自己有地,有腳有手,家裡有肥料,連自己吃的菜都要去鎮上買,讓人笑話的。”
“媽,誰會笑話啊?人家的地裡都長滿了野草,田裡都種上了樹,誰家不買菜啊。我們要不是從前的時候,欠著債,日子苦。我給你們的錢,是不是一分也沒有用啊?”
“燕,那錢是留著給你自己當嫁妝的。我跟你爸說,我們不要用。”
“什麼啊,現在結婚還要搞嫁妝?真是的。”
“一點東西都沒有嫁過去,讓人瞧不起,媽怕你受委屈。”
“瞧不起就不嫁唄!”
她跟母親聊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下了樓,從樓道下面掣出一個鐵榔頭,扛在肩上,又拿了一隻小竹籃,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