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一起死,我卻先逃進了礦道,有心折回去,卻聽陳清寒在外邊心有靈犀地喊:“別出來,它好像只能對你發大招。”
我腳跟一轉,把身子又扭了回來,朝著礦道深處狂奔。
我邊跑邊喊:“讓它跟我進來,也許它能開啟那扇門!”
這樣做無疑是冒險,用我做靶子,引火眼金睛進來‘開’門。
假如它真是衝我來的,那就是我們有私人恩怨,和陳清寒他們無關。
由我來吸引它的火力正好,如果進入死亡之門註定會死,那我就拉著它一起進去。
不然照這個節奏,我們剛剛組成的小分隊就真的要整整齊齊趕赴黃泉了。
陳清寒沒回答我,我也沒聽到那東西跟過來的聲音,料想是陳清寒不同意我的計劃。
我從來不是聖人,如果今天他們的犧牲能換來我的活路,我是可以接受的。
自古遇到危險的事情,總有人死、總有人生,糾結太多不過是徒增煩惱。
或許我和活人還是有很多不同,每當需要做出抉擇的時候,我都很理智。
陳清寒出於尚未明確的目的想要保護我,我有理由相信,這份執著影響了他的判斷。
“來呀~來呀~來追我呀,我在這兒——”我跑回礦道口,揮舞著一塊手帕,企圖引起它的注意。
此時陳清寒已經躺在地上吐血了,文靖和順風,一個掛在牆上,一個貼在天棚上。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文靖抓著牆上的燈座,順風拽住了天棚上的吊鎖,他們不是真的變成壁畫了。
佔據尖叫小姐身體的東西收回踩向陳清寒胸口的腳,尖叫小姐為了美,穿了雙高跟長靴,這一腳要是踩到陳清寒胸口,效果絕對不遜於往吸血鬼的胸口釘木樁。
聽到我的呼喚,它立刻放棄陳清寒,直奔著我跑過來。
我注意到它跑的時候腳沒動,所以嚴格來說,它是飄過來了,而且速度還挺快。
我撒丫子跑回礦道里,陸老闆的腳步聲已經聽不見了,估摸著她可能在死亡之門門口呢。
火眼金睛追著我到了礦道盡頭,這是一條直路,沒有轉彎或岔道。
礦道盡頭有個出口,但沒有陳清寒說的大門,等跑到出口外面,才發現外面還有一個挺大的空間。
像是一個方廳,前邊有一扇刻有浮雕的大門,只是沒見到陸老闆。
我趕緊環顧四周,看到頭頂上有一個洞,這裡再沒別的出口,陸老闆剛才打電話,就是吩咐她的手下給她打通一個出口,這個洞也許便是出口。
但我不能出去,火眼金睛能追到礦道里來,也能跟著我出去,必須在這裡把它解決掉。
我湊近大門看了看,陳清寒說要開啟這門得有密碼,那要是暴力破壞它,肯定會觸發防禦機關。
“我在這!”我背靠著大門,衝追過來的火眼金睛招手。
它果然用手掌對準我,再次發射了金光,我左閃右閃,肚皮前邊和後腰處的衣服都被那金光燒沒了,總算是讓它在門上開了兩個洞。
我已經準備好爬到牆上,躲到頭頂的洞裡,任大門釋放出的毒氣、強酸、亂箭、流沙……把它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