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就是我看到的那一幕,倖存者過橋,被豆芽襲擊,又差點讓粉光點扎一頓。
美女摸了下右邊的小臂,回憶道:“我差點被那怪物咬掉胳膊。”
橋上的一幕確實驚險,她為救隊友,甩出揹包去砸豆芽頭,另一顆豆芽頭正好湊過去,想咬住她,她手臂縮的及時,再慢一秒,胳膊就得少半截,即便如此,她小臂上還是留下了兩條疤,雖然不算深,但皮被咬破了,還流了不少血。
應該是那東西剛咬住她的胳膊,她往回一收,豆芽的牙齒劃過她的面板,割出來的兩條傷口。
盯著她手臂上的傷口,我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橋上的倖存者中,好像只有她被豆芽咬傷了。
其他人不是餵了豆芽,就是躲過了豆芽,就她跟豆芽搏鬥掛了彩。
“也許你能活下來,要感謝那豆……怪物。”
“為什麼?”美女不解地問。
“只有你被它咬傷了,只有你的毒解了,你想吧。”
其他倖存者不管是不是被炸死的,身上都有黑點,唯獨她沒有。
她不僅沒有,她還自愈了,除了骨折的外傷,沒一點‘內傷’跡象,她在大門裡就摘掉了防毒面具,帶著那玩意兒真的不方便逃命,特別像他們那樣身體失控,在地上爬來滾去的。
按說她也吸入了怪菌,可是直到現在,她仍舊活得好好的。
幸運的是她沒有沾到金屬罐裡的白煙,我估計那東西不是煙,不需要透過呼吸系統吸入。
修建古蹟的人,肯定知道它的厲害,才寧可感染怪菌,也不去碰它。
但既然如此,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古蹟裡呢?
“你知道雷恩斯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嗎?”我又問。
“我沒看到,他回來之後也沒說,我看到他用外套包了東西,看形狀…是圓盤狀的東西。”
美女說的沒錯,雷恩斯衣服裡包的正是一堆石盤,大小和手抓餅差不多,厚度要稍厚一些,有兩厘米。
上面刻著細小的符號,中間有個圓孔,能套在拇指上。
他為了這些石盤不顧生命安危,最後被我撿了漏。
可我不知道這東西是幹嘛用的,顯然美女也不知道,雷恩斯的嘴真嚴。
“那些東西不是在你手裡嗎?”美女很快反問道。
“沒錯,但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我坦然承認。
“我看到了哈里斯藏起來的那塊手錶,是雷恩斯的那塊。他不可能下到坑底去,是你帶上來給他的吧。”
“嗯哼,我只是喜歡做好事,給他的家人留個紀念。”
“你真是滿嘴鬼話。”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這樣對待救命恩人。”我做驚訝狀,捂著心口聳肩瞪著她。
“得了吧,我會付你們錢的,別再提醒我了。”
“那就好,不過萬一你成為了名人,千萬別提起我,有什麼記者採訪之類的,別說我,就說是你自己憑實力脫險,懂吧。”
美女挑眉看著我,“你們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我嘖了聲:“我們只是低調,做了好事不留名那種。”
美女明顯不信,可還是點頭:“我懂,我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以往陳清寒和他的國際友人都是這麼結下的友誼果實,這次的情況卻不太一樣,美女煩我們煩得要死,打算付清報酬後,便老死不相往來。
她把那段恐怖的經歷告訴我,只是想釋放下壓力,畢竟說給別人聽,恐怕不會有人信,更不能告訴心理醫生,那樣她下半輩子就擺脫不掉‘妄想症’的標籤了。
那些事她跟我說完,事情就算過去了,她今後不打算和其他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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