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啊?”
“傷。”
“……摔了一跤。”
看著他下頜那長長一道傷口和衣服上破出的口子,裡間的皮肉還在不斷地滲著血。
這麼重的傷,除非是從山崖上摔下來。
顧昭沒再說話,捻了捻手中的筆,輕聲道,“多謝。”
他挑眉。
罕見,這倒是他第一次謝他。
不過沒心思和他多說,身上痛得厲害,得回去歇歇才行。
這一覺便睡到了次日晌午。
是被爹爹搖起來的,爹爹神色慌張,問他,“你瞧見恪尊去了何處嗎?”
他還在迷濛中,反問了一句,“恪尊?”
“全村都瞧不見他的身影!”
他驟然清醒過來,一個激靈起身,人卻愣在床榻之上。
不在盛和村,他還能去哪?
難不成也去縣城了?
“我去尋他!”
撂下這一句話便跑了出去,一直奔到縣城去,在四下的街道里尋了半晌也沒尋見。
找了一晚上也沒瞧見人。
他心中暗罵,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子。
有些喪氣地回了家,卻發現燈火通明。
他疾走了兩步,瞧見他坐在案前,有些惱,他開口問,“你去哪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啊?”
“沒去哪。”簡短地回了這麼一句,顧昭神色如常翻著手中的書。
他一噎。
果然這人就是個悶葫蘆。
根本不會說話。
正惱著他打算離開之時,卻忽然瞧見他桌案上有一把玉骨扇。
這扇子熟悉得很。
怔了怔,言語幾乎都結巴了幾分,“你……你從哪得來的?”
將那扇子往他這一側推了推,顧昭聲音依舊冷淡,“回禮。”
“……不是,”愣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你不會是去把人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