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冷著一張臉的榮盛祖冷並沒有因為控制了納蘭而得意什麼。相反,因為納蘭的不驚不慌讓他挫敗得有些怒氣橫生。
他還以為納蘭清醒後會氣急敗壞或者驚慌失措。可她幽幽轉醒後,她只是動了動被困的身體,然後甩甩髮暈的頭。
在看到他時,納蘭只是愣了愣,隨後她還不屑的嗤笑了一下。
榮盛祖聽得出來納蘭那一聲嗤笑代表了她鄙視他的意思。
忍住內心的怒火,坐在床沿的榮盛祖慢慢起身走到納蘭面前蹲下看著一臉冰霜的納蘭,他冷笑說道:
“奇怪,都被綁成這樣了,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怕,為什麼?”
榮盛祖說著,還抬手想去觸碰納蘭的下巴,卻被納蘭絕冷的警告:
“小心,除非你今天要了我的命,否則,千萬別碰我。”
納蘭不奇怪榮盛祖對她存有強烈的報復之心,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榮盛祖會這麼快就展開行動。
畢竟他們現在可還是外界認為的“未婚夫妻”。這次她之所以會掉進榮盛祖的陷阱,是因為榮盛祖說有一個特殊聚會需要她配合,她基於原有的承諾,只要他們還沒正式對外公佈解除“婚約”,她都有義務偶爾陪他出席一些必要的場合。
納蘭自然不想搭理,可是他們“訂婚”後榮盛祖並沒有怎麼打擾她,她以為這次是榮盛祖不得不攜帶未婚妻出席的聚會,她才答應他的要求。
榮盛祖從醫院接走她就開往郊外的高爾夫球場,所以發現車子去的地方越來越偏僻納蘭也沒有多想。
可當榮盛祖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車子以後,榮盛祖先下了車,然後在車外冷笑著示意讓她也下車。
納蘭看見車外還停留了好幾輛麵包車,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她又看見面包車的車門一一被打來,接著陸陸續續有七八個痞氣的健壯男子下了麵包車。
看著榮盛祖那散發著冷鬱氣息的身影,又看了看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大漢,納蘭知道接下來她將面臨很大的麻煩。
她本想趁著還沒下車立刻用手機發個求救資訊出去,可惜她還是慢了一步……!
納蘭記得自己雖然撂倒了幾個大漢,如果只是正常對打格鬥,她感覺自己還是勉強可以應付的。
可是榮盛祖大概是下了狠心非要對付她,他竟然卑鄙的用麻醉槍朝她射擊了麻醉劑,她幾乎沒機會掙扎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她已經是被捆綁的狀態。說實話,在她無法反擊的狀態下,面對不知會對她做出什麼事的榮盛祖,要說她一點都不怕也是騙人的。
只不過,她很清楚榮盛祖想要的就是看到她的恐懼。所以,她不能讓他知道她在害怕,否則,他也許會更瘋狂也說不定。
然而,榮盛祖看不到她的害怕,他一樣不爽,尤其是納蘭在這種情況下還膽敢威脅他,他的怒火更加旺盛,他完全無視納蘭的警告,他一把扣住納蘭的下巴兇狠的說道:
“林納蘭,你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怎麼,難不成你還要殺人?”
納蘭面上完全漠視著榮盛祖,但她意識到她今天恐怕真的要在劫難逃了,內心的擔憂不免還是湧了出來。
榮盛祖冷眯著眼睛盯著納蘭的雙眼,他想從納蘭的眼中尋找她的恐懼。可惜,納蘭眼中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恐懼。
不過,榮盛祖不著急,他嘴角陰邪揚起,一字一句恐嚇道:
“你好像不怕死,可是……這世上比死亡更讓人絕望的還有很多方法。比如……奪去你最重要的東西,或者……折磨你,直到你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為止。”
“無恥之徒,別忘了折磨我之前,我還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你就不怕我脫困以後讓你下地獄嗎?”
納蘭憤然,她不恥榮盛祖的行為,如果不是她動彈不得,她一定會把他打殘。
啪!
榮盛祖奮力甩了一巴掌在納蘭臉上,接著他又一把抓住納蘭利落的短髮往後一扯,兇惡的嗤道:
“林納蘭,你以為你現在還可以囂張嗎?我既然敢對你下手,我就已經不需要你這個擋箭牌了。只有儘快解決了你,我才能搶回本該屬於我的人!”
雖然報復納蘭也是榮盛祖一直忍在心頭勢在必行的事,可他最終的目的是要甩掉納蘭。因為他想要得到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那個人只能是林晚棉!
納蘭聽到榮盛祖話,她立刻就明白他所說的“屬於他的人”指的是誰。
若說比起自身的安危,納蘭現在更擔心榮盛祖對林晚棉的不死之心。